2月9日星期六晴
整个寒假我和弟弟同往年一样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是郊县的菜农,靠将门口几亩地里产出的各式菜蔬拿到集市去贩卖为生,大舅是文化人,大专毕业后在市里的粮站工作,二舅读书那会儿支援边疆留在了内蒙安家后就没有回来,小舅没有读什么书,在大舅工作的粮站里做着临时工,本来好不容易有了转正的机会可惜被人检举超生的问题而错失掉了一次农转非的机会,小舅痛心疾首,非常可惜这次机会,外婆不在乎,管他什么性质的户口,任何事情没有这个迟来的宝贝孙子重要,大舅是两个闺女,二舅只有一个闺女说响应计划生育的号召不要生二胎,小舅是生了三个闺女后在外婆寻死觅活的要挟下终于生下了这个儿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外婆说不给老王家添个孙子,她死后没脸去见地下的外公。咳,没办法,自古以来重男轻女,传宗接代的老思想根深蒂固地深埋在老一辈人的心海里,谁也改变不了!小舅失去了转正的机会后觉得没脸继续待在粮站就回家帮外婆打理这几亩菜地,偶尔去集市上卖卖菜。整个寒假我就在外婆家像妈妈生前的样子帮外婆养养鸡,喂喂猪,给菜地浇一下水,偶尔还施一下肥,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下个礼拜就要开学了,真想回到学校坐到明亮的教室里和熟悉的同学们一起聊天,学习,嬉闹。
2月11日星期一晴
今天是返校的日子,从前天晚上开始,胡波连着两天赶抄我的寒假作业,终于昨天晚上十点把所有的作业补齐,我还帮她写了两本毛笔字,抄写古诗,文言文。昨晚胡波的妈妈给我们做宵夜的时候把胡波又是一顿好骂,看着胡波满脸憋屈的样子我偷笑了一晚,谁让你临时抱佛脚,平时不好好写寒假作业的。
上学的路上胡波告诉我说寒假期间我不在,有一次返校的时候听任洁说小曾老师从武汉回来,决定不去美国了,为这事和她妈曾老师闹得很不开心,听说小曾老师已经搬出曾老师的家住单身宿舍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仿佛一切都是我意料之中一般,但我还是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了句太好了。
我看着胡波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小曾老师去武汉之前的头一天来过我家的事情,更没有必要告诉她其实第二天我去了黄诚的家,并把小曾老师写给我的地址给了黄诚,我觉得要说这学校里最不想让小曾老师走的人应该是黄诚吧,看来我这个举动不是多余,黄诚终于帮小曾老师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今天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教务处缴学费,然后回到教室等班主任曾老师给我们发新书,班长何立伟和体育委员郭一鸣一起帮曾老师抱来一摞一摞的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