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一听心里怒火中烧,自己被骂祖宗都没告状呢,更何况要不是潘老太太要抓她,她也不会挣开。
“好,摔倒我有责任,我道歉,对不起。”
“哎,村长,这一句道歉解决不了问题吧。”
“温麻子你老实待着,插什么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也看着,不想看就给我走开。”
“得,我不说话,您继续。”
温麻子给自己卷了管烟,悠哉悠哉的抽着。
“好了,潘大娘,这林静也道歉了,您就先从地上起来吧。”
潘老太太也知道适可而止,在地上坐着确实有些凉,有人给台阶那就顺势下了。
“慢点,慢点,这是怎么了?”
村长扶着潘老太太从地上起来,后面就传来了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身后急匆匆的跑来了两个粗壮的身影。
来的正是去找人的淑梅和大队书记张士贵,这书记住在前面谢庄,前些年被下派到村里当了书记,原本五年期满就可以回城里的,但一不小心爱上了南边谢庄的一位女子,最后选择继续留任。
年轻的张士贵可以说是帅气逼人,刚来村里就迷倒了众多的年轻姑娘,再加上一身才华,还是从城里下派来的国家公干人员,各家都想着能将自家的姑娘嫁给张士贵,但最后还是被现在的老婆谢玲玲给俘获了芳心。
这些年也不怎么运动,身体走上了发福的道路上,现在的身材严重的走样,不过才华还是在的,在村里也有些威信。
“士贵来了。”
这张士贵比村长年轻十几岁呢,两人也合作了有七八年,平日里的关系也很是不错,没事还会讨论讨论以后村里的发展。
“传奇哥,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闹的这么大?”
“这个还挺麻烦的,我先给你简单说说。”
村长将张士贵拉到了一边,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事不是之前就有了,没解决掉吗?”
“这老太太难搞,油烟不进,这两年就已经发生了些矛盾,不过调解调解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闹的比前几次都大。”
“那先看看,这事怎么着也要给它解决了。”
两人先是去地头看了看犁的宽度,村长又走到地对头翻找了一下,众人也搞不明白这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潘大娘,林静,你们俩为这块地也吵了不少次了,今天我们就好好说说。”
“行,您是村长您给评评,只要能给我个公平就行,这地本就是我家的,这老太太霸占了几年就非说是她家的。”
“什么叫我霸占了,本来就是我的,你犁我的地还要公平,这地从我种就是这么宽。”
潘老太太一听也是沉不住气,急忙出口反驳,就这区区一掌宽的地两家吵的不可开交。
“好好好,咱们捋捋,把这事从头到尾说明白了,谁家地几米几厘几毫都是有记录的,按当初划分的记录我们重新丈量,这样总公平吧。”
“公平什么公平,我又不识字,那纸上的你们随便改一笔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了吗。”
“潘大娘,这村里识字的可不只我们俩,您要不放心可以找您认识的识字的人来一块,这账本都是前些年公家做的,分的明明白白的,您不信我也要信党不是。”
“好,我不是信你,,我是信国家,你把那账目拿过来,一毫米都不差的给我量出来。”
“那你们先等会,我这就回村里拿账本去。”
村长蹬着那二八杠回了村里,留着张士贵和一众人在现场等着。
“林静,这地你要是真犁的多了,那到时候可得低个头认个错,要没错咱也别得理不饶人,毕竟那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年轻一辈让让老的。”
“您放心,我只要求以后不要再来霸占我家的地了,那地界就在下面埋着呢,她仗着地上没有树苗了就以为我不知道地边到哪,这两年家里地没什么人种,我家那位又是个大憨子,人家占一点他也不知道吭声,现在积累的多了这老太太就说种了好几年就是她家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地有多少是多少,是谁的就是谁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多也不能少。”
张士贵身为一村的书记,自然是希望村里和睦,但每个人的固有利益是不容侵犯的,这事不能以人情来算。
“那我没意见,我也没那个心思跟她在这没完没了的,你看着办。”
等了十几分种,村长带着一本老旧的账本赶了过来。
“来了,这上面谁家的地在哪,有多少都写的明清的,咱们现在量量。”
村长说完还从兜里掏出了皮尺,工具到位,剩下的就是量量已经犁的地,再对照账簿上的就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