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庙会期间,为了避免麻烦和纠纷,客栈东家干脆全部都改成了先收钱。
其实别说镇子上的客栈,会担心发生不给钱,直接逃单的状况。就是县城里有城墙围着,城里的很多客栈饭馆也是一样的操作,对于陌生人都是先收钱,后招待。
可是就算这样,耍赖不给钱的人,依旧是屡见不鲜。真想要吃白食或者不给房钱的人,总会找到到无数的理由和借口。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张冲又继续问道:
“那失火呢?他们第二天走的时候,就没有关心一下失火的问题?客栈和失火的地点距离也不远,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李信:“他们当然知道,不过这事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大的关心。早上我也问过了,你们就不好奇么。
结果他们给的理由也算说的过去,戏班已经离开了,我们又是最后一批人。这个镇子失火,烧了谁家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本地人。在说了,早上的时候,不是火烧的正旺,而是都已经烧完了,还有什么可看的。戏班还等着我们回城,离开这儿呢。”
听到这种解释,张冲也轻笑了一声,感叹道:
“也是,他们这种到处行走的人,各种事儿都见得多了,有什么想法或者特殊性情都不好说,不过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
谈话良久,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桌子另一边的张冲停顿片刻后,也是长出一口气,拿起了茶壶。想要喝口水、做些别的事,转换转换心情。
屋内一时间再次陷入了寂静。
忽然,正在端着茶水的张冲向李信问道:
“戏班的班主呢?他们两拨人,可是住在了一间客栈。相互之间不知道么?双方就没有碰面?”
随着提问,李信也端着茶杯陷入了回忆。
良久之后,他才肯定的说道:
“他们好像还真的不知道,我俩也是今天下午,去客栈调查后才知道,两方人同住在一间客栈这件事儿。
那天晚上值夜的伙计,完全没有对姚芳一行人,提过姚班主也在客栈。”
根据下午对客栈伙计的口供来看,那个伙计,根本就不认识姚芳这群人。
真要说起来,伙计只知道本地乡绅在客栈请客,给戏班的班主送行,他不知道姚芳这群人也是戏班成员。
要是说,庙会上来了个戏班唱戏,伙计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戏班里的人都长什么模样,他还真的不知道。就连戏班班主是谁,也是因为当地乡绅请客,伙计才得知。
因为客栈伙计,只是远远的听过几句唱而已,根本没有凑近看过,而且戏台上,戏班成员还画着脸谱,伙计就更不可能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最主要的原因是,客栈的东家还想着,趁这几天庙会多多赚钱呢。掌柜的更是把伙计们一个人当两个使,以至于伙计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庙会上闲逛。
正是应了那句话,你们游玩逛街的时候,反而是我最忙的时候。
再加上最近一阵子,因为庙会的原因,来了太多的外地人,导致镇子上人员混杂。伙计也只是把姚芳一行人,当成了一群没来的急走的外乡人而已。
很久之后,李信和李武终于离开了县衙。
之前在房间里,三人梳理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了个头绪。
来到了县衙大门外,感受着夜晚的寒意,李信深吸几口气重整心情,准备回家。
李武也在不停的催促,“别想那么多,赶紧回家吃饭吧,天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咱们只能喝西北风了。”
之前李武在张冲的房间,就几乎是一直喝个不停,着实有不少的茶水下肚。不过此时来看,喝个水饱对李武根本不管用,此刻他只想着赶紧回家。
走在县衙大街上,李武想着回家吃饭,李信想着没有头绪的案子,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来到路口的转角处。
才刚一转弯,还不等俩个人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忽然有一个人影,向着二人直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