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李信低声的问道:
“冲撞差役,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最好老实交代,别让我们俩误会,不然你今晚可就别想回去了。”
听到呵斥声,姚安也是哭丧着脸满是委屈,眼眶中还依稀能看到打转的泪珠,不知是疼的还是憋的。
“二位大人,我真的没有任何坏心思,我是来主动投案自首的。”
听到“投案自首”几个字,李信和李武瞬间就来了兴趣。
“投案?你是来投什么案的?”
说完后,李信的内心就升起了几分激动,可很快又伴随而起了几分的怀疑。
最初李信还以为是他关心的那件命案,不过稍一思索,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姚安应该不会对姚芳做不出这种事,亲姐弟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去杀人呢?在说经过上午的调查,也没听到两人有什么尖锐矛盾。
略微焦急的等待中,姚安终于说出了拦住二人的目的。
“我交代,秀儿丢的首饰盒跟我有关系,里面的东西也是我放的。”
李信:“具体说清楚。”
姚安:“前一阵子手头紧,我就趁后院没人寻摸了些东西。后来因为意外,就藏到了秀儿的盒子里。本打算找机会再拿回来,结果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盒子已经不见了。”
随着姚安一句句的交代,李信也慢慢的弄明白了,首饰盒失窃的来龙去脉。
想清楚全程后,李信却有些好奇的问道:
“从我们去戏班通报,说找到盒子开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这时候想起来交代了?当初怎么不说?”
在盒子没有找到之前,姚安不主动交代是没有问题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他偷的,丢了也就是个死无对证,没人能证明他偷过东西。
可是从李信和李武去戏班告知开始,已经过去了如此多天,如果是真的担心暴露,姚安也不至于等到这时候才主动坦白。
支支吾吾了几声,姚安才说出了原因:
“你们当初也没查出来是我偷的啊,我想着正好把这事全算到那个贼的头上。再说东西又找到了,我也就更不想说出来了。”
李信:“那现在呢?”
这次的问题很短,可是姚安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表情露出了一些为难,还有一些担忧。
“现在二姐死了,那颗珍珠就是她的,还是我偷出来的,不承认已经不行了。
万一后面被你们查出来,我就脱不了关系了,到时候我再想承认都没人会信。”
听到姚安的解释,李信对他也有了几分改观,发现对方除了品行问题之外,还是有几分精明的。
半晌之后,最终,姚安还是忐忑的走了。
李信没有为难他,反正东西都已经找到,并且也回到了戏班。
而且这件事,说到底也算家事。
有句话叫做,儿子偷爹不算贼。在加上姚班主自己都不计较,李信作为一个外人,也没有身份去教育姚安。难道真的以捕快的身份,把姚安送进大牢里关上几天?
这个时候,李信的重心都在命案上面,也懒得去深究姚安到底偷过多少次、偷了多少钱。
这些问题都不用查,李信就能猜到,肯定不止一次。但是偷偷摸摸这种事儿,他实在不想去操心,只能打发姚安自己回戏班里主动交代。
姚安临走之前,李信又嘱咐了几句。
“在戏班里偷东西这破事儿,自己去跟你爹交代,别想着回去后偷懒儿隐瞒,我们下来会去找姚班主对证。
另外,现在你们戏班牵扯上了命案,回去之后少出门,别在外边瞎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