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监护室之中的夏梦一切情况良好,三天后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几日的舒曼除了家里和医院,几乎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医院里陪护者夏梦,尽管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时间非常有限,但她也很少离去,更多时间都是在急诊大厅。章澄一直陪在舒曼的身边,但时间不甚宽裕,只能在工作之余来到医院。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舒曼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疲惫不堪。显而易见,没有太多的时间也没有心情好好休息。好在只在重症监护室之中待了只有三天时间就转病房了。舒曼也能稍稍的松了口气。
夏梦的伤情还是不容乐观,本来她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房里,每天躺在病床之上,根本看不到自己伤成什么样子,这转到普通病房之中,看着临近的病床那些人身上伤情之上缠着厚重的绷带,让夏梦看在眼中,心里倒抽一口凉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副德行。
当看到镜子之中的自己的时候,夏梦的内心很平静,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看着头上包裹着厚厚一层的绷带,脸上也还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整个人的脸色也都枯黄色的,和从前的夏梦判若两人。
舒曼和护工一同把夏梦扶到病床上,舒曼有意不让夏梦在意镜子之中的模样,说话间刻意想要逗笑,让她转移注意。
“我还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沉!”舒曼把夏梦扶上床,刻意喘着气,口中说着。
夏梦很聪明,当然知道舒曼的用意,笑了一声:“做作!”
舒曼从床头柜子上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夏梦:“你这一下伤的这么厉害,我这几天真的是担心坏了!等你出院了,说什么也得赔我!”
夏梦接过茶杯,看着身边的舒曼,她的每时每刻都在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剧痛,表面上看不出多少异样。夏梦多年来都是这样,从不把自己太过脆弱的一面展现给舒曼看,唯恐她太过担心。
夏梦笑了一声:“我伺候你四年,也该换你伺候我几天了……”夏梦说着,喝了一口水之后,神情有些异样,看了一眼杯子里的茶水,又说道:“怎么是白水?”
舒曼接过夏梦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嘴上却不饶人:“怎么?还想要茶叶啊?想得美!你的伤还没好,喝茶叶又该亢奋了!”
这几天她们俩人的对话都是无关痛痒的逗闷子的话,舒曼刻意不去提及夏梦受伤以来的事情始末,甚至连夏建刚三个字都不去提及。她不想让夏梦还在想着这些事情,只能闭口不言。
舒曼不去提,夏梦此刻也不想提及有关夏建刚的一切事情,索性也不去过问。前两日警察来拿伤情报告的时候,舒曼也是刻意的避开夏梦,唯恐夏梦得知了夏建刚的情况,心里会胡思乱想。
当警察告知舒曼夏建刚一旦定罪,最低也得是三年以上,让舒曼很是吃惊,她虽说平日里厌恶憎恨这个老酒鬼,但真要是送进监狱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夏梦说。
夏梦对一切都蒙在鼓里,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此刻已经被抓紧看守所了。她也难以想象在看守所里面没有酒的日子,会怎样度过。
舒曼和夏梦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舒曼拿起手机一看,懊悔的神情之下,手猛拍自己的脑门,赶忙拨通电话:“喂!陈总啊!真不好意思,这几天家里有些事情,都把你的事给忘记了!”
电话那头就是前几天舒曼联系的有朋友卖花圃的陈总,这些日子因为夏梦的事反而搁置了,甚至都抛诸脑后了。而陈总迟迟没有接到舒曼的回音,还以为舒曼有了别的项目,这才打电话来。
舒曼接着电话,连连说着抱歉的话,一脸赔笑的意思。躺在床上的夏梦对一切看在眼里,她也知道打电话过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