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外，王近在寒风中点上了一根烟，恨铁不成钢道：“真是个软蛋，被自己员工赶了出来，废物。”

王近在风中萧瑟的时候小区门口来了一辆奥迪车，宋桥从车里下来看到王近后热情的打招呼：“王大师，好久不见。”

王近看到金主后一秒变脸，春光灿烂的说道：“宋桥，咱俩这交情你看你还亲自来，发个地址我过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王大师，我还要向你讲一讲张春来的情况呢，来，咱们先上车，我们边走边说。”宋桥说完打开车门请王近上车。

王近和宋桥上车之后，宋桥吩咐司机开往市郊的一个精神病疗养院，宋桥打开手机点开了一个录像之后将手机递给王近说道：“这是晚上张春来房间的录像。”

录像中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张春来从床上起来开始做俯卧撑，做了大约二十个左右开始深蹲。

“他这是在锻炼身体？”王近问道。

“还不止这些，你继续看。”宋桥说道。

深蹲做完后张春来开始做拉伸运动，接着开始对着空气出拳，踢腿，好像在和什么人对打一样。

“我看出来了，他这是半夜起来练习武术，凌晨三点的高山市有他刻苦的身影我觉得不是坏事。”王近看着录像说道。

宋桥苦笑道：“他要只是这样我也不会找你了，你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

听宋桥这么说王近低下头看向屏幕，此时的张春来一拳打中自己的腹部，痛苦他的蜷缩在地上，过了一会又站起来给自己脸上一拳将自己打倒在地，反反复复折腾到凌晨五点才爬上床继续睡觉。

王近把手机还给宋桥，问道：“他这是自残啊，医生怎么说的。”

宋桥道：“医生说他有反社会暴力倾向，不能出院，可张春来之前不是这样的，如果一辈子在精神病院他就毁了啊，王大师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帮帮他。”

王近摩挲着下巴说道：“如果他是单纯的精神病我可能没办法，不过我之前遇到过恶灵附身的情况，我先看看存不存在这种情况。”

一个小时后王近一行人来到精神病院，在宋桥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张春来的房间门前，宋桥推开门说道：“张春来，你看看谁来了？”

张春来正坐在桌前看这一本《蝙蝠侠：致命玩笑》的漫画，看到王近走进来，张春来惊讶的站起来说道：“是你？我记得你，是你救了我和宋桥。”

张春来过来给了王近一个大大的拥抱，宋桥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哎…”王近可从来没有单独和反社会暴力人格的人在一间房子里待过，刚想叫住宋桥一转头发现张春来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叫…王近是吧。”

“是…是的。”

“啊，我给你倒点水喝吧，这地方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张春来说完拿起暖瓶在自己的杯子里倒开水。

“你看我这什么脑子。”张春来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这是我的杯子怎么能给你倒水呢。”

接着张春来把水倒了，去卫生间用水龙头冲了冲杯子，回来继续给王近倒上水，递给他说道：“给你，宋桥叫你过来有什么事？”

“谢谢，我来主要是…”

“你先等等，我早上水喝多了，我要尿尿。”

张春来不等王近说完就冲进了厕所，接着在里面喊道：“你有什么事在厕所门口说。”

王近只好来到门口说道：“宋桥让我和你谈谈那天医院的事情。”

“你说啥？”

“那天医院的事情，你记得吗？”

“我听不见。”

“我说…”

王近将声音提到最大的时候，厕所门被张春来突然打开，说道：“现在听的清楚了。”

王近发现他连裤子都没提，说道：“你的裤子…”

“来，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张春来将王近拽到了厕所，指着马桶的的下水口说道：“你看到深渊了吗？”

“什么？”

“你知道你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你吗？”

“不…不知道。”

“在被深渊注视的时候该怎么办？”

王近被张春来问的有点害怕，不知道说什么，而宋桥凑到王近耳边小声说道：“这个时候你只需要对着深渊打个飞机，他就会害羞的转移视线。”

说完张春来开始对着马桶做着上下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