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刮着脸皮取笑道:“羞羞脸,年纪就想杀人,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贡子也不生气,扬着手中烤鸭皮,神气道:“你激也没用,这鸭皮在我手上,你拿得去么?”
豹子在乔鹰面前不敢向贡子进攻,只好闷声。
桌上有一只烤鸭,烤得皮脆肉嫩,光闻味道就足令人流口水,现在鸭子的皮都已被剥光,看来就像五六十岁的老女人被剥光了衣服,变得不出的臃肿可笑。
楚不休看着被剥皮的鸭子要笑不笑,乔鹰瞧出他心思,也不禁笑骂道:“如今你可见识到这两个鬼花样有多少?别你,就连一手将他们带大的我,有时也变他们搞得哭笑不得。”
两被得不好意思,垂首不语。
楚不休自无兄弟为伴,对两甚觉喜欢,笑道:“这不正表示他们赤子之心纯真可贵,乔兄就不要再责备他们了。”
两感激的望着他,贡子看着手中好不容易抢到的鸭皮犹豫一下,放在楚不休碗里,向他眨眨眼,楚不休对“读心术”颇有一套,将鸭皮挟回她碗里,笑道:“这是你抢赢的胜利品,只有你才能享受它。”
贡子居然红着脸不话,豹子睨眼贼笑道:“咱们赛子贡乔馥也有害羞的时候?稀奇,稀奇!”
楚不休没去注意豹子话中含意,道:“乔馥?好名字,你呢?”
豹子挺起胸膛,年纪虽却颇具英雄气概,大声道:“乔玄!又名乔豹、飞豹、豹子……”
话未完,贡子扳着手指,抢着接下去道:“土包子、肉包子、牛肉包子、狗肉包子、鸡肉包子、鸭肉包子,不多不少,他只爱吃这六种包子。”正正经经的数着,令豹子想发作又找不出借口。
哼哼哼了半晌,豹子才恨恨的道:“等你年满十五,我就把你嫁出去,免得留在家里眼我作对,吃里扒外,可恶!”
贡子望了乔鹰一眼,乔鹰会意的附和道:“你们二个总是不和,不如依了豹子心愿,半年后贡子十五岁随便找个人家嫁了。”
古时女子十五及笄巳成年,从就订婚的,夫家会上门要求完婚,未许人家,父母开始忙着物色乘龙快婿,绝少等到二十岁才嫁的道理。
豹子只是一时气话,忙抱住贡子叫道:“不行,馥儿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乔鹰“嗯”了一声,忽然咳嗽起来,道:“刚才是谁提议要将馥儿赶出去的啊?”
豹子脸红怔住,突然瞥见贡子在偷笑,才知道又上了她的当,想放开她又舍不得,摸摸她发辫,忍不住放声大笑,乔鹰也摇头失笑。
楚不休看着他们一家人欢乐团聚,嘻笑怒骂从不当真的情景,不禁也感染那份亲切,也奇怪自己与父亲、堂伯相处就无法像他们一样,他知道他们是爱他的,只是,这份爱未免太生疏了,他们之间好像有一道鸿沟,永远也跨不过去。
此时此景,他更佩服乔鹰的教养能力,没有使两感到自己是孤儿,因而忧郁寂寞,看两快乐玩闹的模样,宛似他们是下最幸福的孩。
他梦寐以求的欢乐图,这儿一样不缺,你,他愿不愿意住下去?
做父母通常都是很倒霉的。
只因当子女的通常都不了解父母的苦心。
楚不休就是一个。
“洗涤山庄”洋溢着的笑声使他留连忘返,乔氏三兄妹谜样的身世深深吸引住他,虽然偶而会思念父亲与堂伯,却没有打算间去探望一下,他怕回去容易出来难。
但一个懒散惯聊人,突然有二个孩在他身旁惹麻烦,倒也挺苦恼,所以他偶而会失踪几,乔氏兄妹好似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从来不加闻问,这点合楚不休大是欣赏,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自然希望别人也如此待他。
时当盛世,这时圆月当道,中秋佳节已至,平日难得出门的乡下人,都赶着到城里凑热闹,或喝盏酒,或试试城里着名的羊肉涮锅,尽一切力量慰劳自己平日辛劳。
这日乔氏兄妹邀他下山游玩,本待推拒,但两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只好低头干咳,贡子更嘴上不饶人:“怎么?你是东宫太子,跟我们走在一起脸上无光?”
“俺……”楚不休发觉自己突然间变得很软弱,道:“俺感到很累,不想出门走路。”
豹子向贡子打个信号,粗里粗气道:“今佳节市镇一定很热闹,不去看看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