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顾家怕是要亡了,还是被她给害的。
“娘娘!”
未见其人,声音先传进偏厅内。
不消片刻,少蝉和落琉跑了进来,看见顾之溶睁着眼睛,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
刚才她们二人和周晨一起候在外面,没多久就看见沈君辰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那动静,真是惊天动地,她们二人被吓得半死。
少蝉问道,“阁主,您没事吧?”
大多时候都是少蝉、落琉和落璃三人近身伺候顾之溶,现在没有外人,少蝉直接称呼她阁主。
“......”顾之溶不答,眼睛好像是在直直的盯着房顶看,又好像不是。
落琉拉过顾之溶的手,给她把了把脉后,对少蝉说道,“脉象正常。”
“阁主,您别吓属下,您到底怎么了,刚才在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少蝉再次担忧的问道。
“......”顾之溶还是不说话。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沈君辰二话不说,走过来直接强吻了她,然后她给了沈君辰一耳光,再然后,沈君辰生气的走了,还是顺手将偏厅的门摔坏后才离开的。
她都不好意思说,她们要是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特别是落琉,估计得笑个半死。
这事儿多丢人呐!绝对不能说,不然传到翼奎阁,她这个阁主的威严何存,所以,坚决不能说出来,打死都不说。
见顾之溶迟迟不说话,落琉急了,她一边怒气冲冲的起身,一边气愤的说道,“我要去杀了那个狗皇帝。”
“回来。”顾之溶这次倒是说话了,语气淡淡中又不失威严。
落琉停下脚步,狐疑的回头看着顾之溶,就看见顾之溶缓缓起身,坐在地上。
“我没事,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顾之溶缓缓说道,顿了顿,她忽然又想起一事,又继续吩咐道,“明日记得让木匠过来把这偏厅的门修一下。”
“是。”二人面面相觑,应声后便出去了。
顾之溶慢慢站起身,微微整理了下衣裳。
她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刚才在地上趟了一会儿,又坐了一会儿,令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想明白了,事已至此,就算是等死也要洗干净后再慢慢等。
......
等顾之溶梳洗完毕后,已是深夜时分,少蝉知晓顾之溶今晚定还没有进过食,说要传膳,顾之溶却说没什么胃口,便回屋睡下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像是在“烙饼”,怎么都睡不着,睡不着的原因有三个:
其一,栖凤殿周围的打斗声此起彼伏,估计是有刺客来栖凤殿找她的麻烦,她的人正在外面与刺客们纠缠。
哼!她栖凤殿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吗?笑话。
其二,她刚才给了沈君辰一耳刮子,她担心沈君辰明日会下旨诛她的九族;
至于其三嘛,她在思考,为什么沈君辰会来她的栖凤殿找她,为什么要突然吻她?
在这之前,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从来没有吻过她,这是她的初吻,所以,刚才沈君辰究竟是为什么要突然吻她?
而另一边,沈君辰摔门而出后,就气呼呼的离开了栖凤殿,周晨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一路走来,底下的奴才们看见沈君辰正在盛怒中,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沈君辰回到养心殿内后,挥手一扫,案桌上的奏折洒了一地,似乎这样解气了许多。
夜间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君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刚才看见她出现在栖凤殿的偏厅内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吻她,反正就是很想很想吻她,他忽然不自觉抬手抚了抚唇畔,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她的香甜,他第一次吻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吻起来的感觉......很不错,他清心寡欲多年,素来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但他刚才吻她的时候,甚至想......想睡她。
只是,那个女人刚才突然挣开他后,甩了他一耳光,那模样,就像是被某个登徒子欺负了一般,那样的神色,让他觉得很刺眼,也很没有颜面。
说这个女人怕她吧,她今日竟敢甩他一耳光,说不怕他吧,平时与他说话时她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为何她近段时日如此反常,至今是个谜。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扇过他耳光,她是第一个,还好她的力道不是很重,他脸上没有出现五指印,底下的奴才们不知道他被人甩了一耳光,否则,堂堂南乌的一国之君被人甩了一耳刮子,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他这个南乌皇帝的面子该往哪儿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