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柴房,屋顶破了个透光的大洞,乌云掩月时,阴沉的天际朦胧细雨还混着大作的狂风,凌冽之势吹倒了门前的木牌,还将豁了牙的门吹的咯吱作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凉意十足,但小成糯米团子的苏折楠却不觉得冷,心中暖暖的。
“尧倾哥你在干什么啊?”
“嘘——喘息慢点,别把火弄灭了。”
小折楠似懂非懂地一屁股拍在凌乱的柴火旁,时而咯咯地笑几声。
两根正红色的烛散着炙热的光侧被分开摆在一旁,尧倾做手势将小折楠唤到了身旁,诱骗道:“之前跟你说的土匪抢亲记不记得?”小折楠点点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你要开始抢亲了吗?”
“呸呸呸!我已经抢成功了,我们现在需要拜堂!”
“拜堂?”
“嗯。”
“那是什么?”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夹杂着电闪雷鸣,有些雨水顺着屋顶破掉的大洞稀里哗啦地往下流,洇湿了半堆木头。
娃娃年纪小,又不分善恶,等堂拜完了,手牵着手,仰着脑袋,一副极其崇拜并且骄傲的眼神看着这个诓骗自己的人,“我们这样就能在一起了?”
“嗯。”
这掷地有声地一个单字覆盖了少年猫儿一样的慵懒哼唧。
一个半人高的柴堆之上,没人发现,干燥的那一部分木柴之上正躺着一个身着黑色短打的小小少年,天知道他逃个训练在此偷睡,还能被人如蚊吟一样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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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邶回忆完,哼哧哼哧地开始批评:“三妹啊,不是我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那时母亲教你写的的女训,你都白写了?跟人私定终身时,你们怎么不叫上我!”
“咳咳咳——”苏折楠被惊的闷咳几声,“二哥你……”
抬手竖掌,阻止了对方的讲话,黑色的劲衣的衣袖处,银白色的护腕在暗淡的月下反着光,苏折邶道:“你别说了,这一切我都知道。你又想道这是尧倾的错吧?”
苏折楠:“……”知妹莫若兄?
她不说话全是默认了。
“我就知道。你从小每做一件坏事都是尧倾替你背锅,我特别想感恩戴德地去谢谢他,让儿时的我少受了四五十顿的毒打。”苏折邶道。
“呵,呵!”
两人闲话聊了四五句,才开始上了正题,分析事件,两项。苏折楠想先解决太尉府飞鸽传书的事儿。
她道:“二哥你觉不觉得那封信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