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川说着就把车停到停车带,叶子拗不过博雅川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驾驶位置。毕竟驾照是真实考来的,叶子虽然紧张,但驾驶技能的基本规则还是很熟练的。叶子顺利的开到目的地,博雅川想先找酒店住下来,叶子早就在网上订了酒店,是休闲景区五星级酒店。叶子觉得既然出了玩就得玩得有质量,要不还不如待在家里别出门。
叶子登记的是三人间,出来玩主要是为了陪老妈。帮老妈洗完澡,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博雅川推着老妈,叶子给老妈提着水拿着拐杖,来到滹沱河边,迎面一辆奥迪A6慢速停到路边,司机很有礼貌的下车让路,博雅川说不妨事你先过。司机走过来和蔼的问:
“你们家老寿星多少岁了?
老妈这时好像一点也不耳背,开心的回答说:“我88岁了。”
“我们家老妈91岁了。”
老妈、博雅川和叶子这时才看的奥的车的后座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司机蹲下来拉着老妈的手亲切的问:
“看老妈妈气色很好,还能走路吗?”
“能走,就是走不远就走不动了。”博雅川替老妈回答说
“我们家老妈也是能走200多米就走不动了,我车后备箱也带着轮椅呢。”博雅川和叶子帮司机把轮椅从车后备箱搬出来,把老太太从汽车车里扶到推车上。刚才孩子们的对话两个老太太好像听得泵清楚,拉着手老姐姐老妹妹的称呼着。两个老太太要孩子们把她推到平台扶她们坐到长椅说:
“你们去玩吧,我们老姐妹聊会天。”
“我们走了会不放心的。”
“没事的,一会回来接我们就行了,我们聊天你们听不懂。”
三个人相对笑笑,其实两个老太太聊天,她问的不是她答的,她答的不是她问的,但他们聊得很开心。一对饱经风霜的老人,脸上渐渐展开一丛笑容,从前额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开。打满褶皱的前额下一双失神的眼睛慢慢放出光来,浑浊却温润,透着一股祥和的淡定,仿佛在无声的告诉人们,什么是幸福。
叶子和博雅川往不远处的玉兰林走去,司机坐在距老人不远处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九十岁,九十岁时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玉兰林白玉兰和紫玉兰交相辉映,它们花开的那么的大气,那么霸道,那么气势磅礴。一团团,一簇簇,一片片如皑皑白雪挂满枝梢,如只只白鸽飞落枝头,如雨露桃花朵朵绽放,如日落西山下的一片彩霞压满树梢。叶子站在一颗白玉兰树下说:
“丫头:为玉兰致首诗吧。我虽然感想很深但文字有限”
博雅川略思片刻朗诵到:
花魁浓硕枝节春,
宛若白云净荷淋。
一缕沁香还魂玉,
诵的诗人醉痴吟。
叶子说:“好美啊!诗美、花美、人也美。丫头我们经常在一起,为什么你的文字总是熏不着我呢?”
“你啊~榆木疙瘩?”
“讨厌!”
两个人在玉兰林追打起来。
叶子跑累了,索性停下来,仰脸躺在玉兰树下,博雅川也仰脸躺了下来,两个人脚对脚成九十度,玉兰树和两个人的头顶成一条直线。叶子望着玉兰花叹息的说:
“可惜,玉兰花的花期太短了。”
博雅川回答到:“任何植物和人都是一样的,它是有轮回的。一个人的生活无论是鲜衣怒马,还是隐居山林,好日子,都值得敬佩。因为光鲜与恬静的背后是相互理解的美满和谐。好日子不一定昂贵,却需要将心比心。如花和叶一般,互为眏衬,适度匹配,完成它的轮回。”
叶子说:“你总是有那么多的人生哲理,再深奥些我就听不懂了。”
博雅川没有理会叶子,自言自语的说:
“一滴露珠凝固着雨丝雾霭,
一朵花开经历尽日月风寒”
一份忆念浅浅如飞絮游丝,
一种执着弃远了人间繁乱。”
“丫头:你在说什么啊?”
“哈哈:我在感慨人生。”
“我们不能待太久了,老妈还在那坐着呢!”
邢志敏清明节放假刚回到家里,黎坤就来接她出去吃饭。她推辞说刚回来路上坐车特别累,想休息不想出去吃饭。黎坤是邢志敏的男朋友,是父母从小定的娃娃亲,没想到长大后黎坤认定了邢志敏是他的媳妇,想尽一切办法想把邢志敏娶回家。
黎坤的父亲是矿主,在当地算是富豪,也算是霸主。邢志敏的父亲和黎坤的父亲是拜把兄弟,邢志敏和黎坤同是八七年出生,两父亲就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邢志敏的父亲有先天性心脏病,家里的日子过得比较贫瘠,黎父敢闯敢干,是改革开放第一批抓住老鼠的暴发户。小黎坤在懵懂的时候就知道邢志敏是自己媳妇,就把自己买的好吃的和新型用品分给邢志敏,两个人又同是独生子女,邢志敏家虽然贫困但父母也视女儿为掌上明珠,邢志敏乖巧懂事,聪明好学,在学校成绩名列前茅。而黎坤却像似横熊出世,打不开读书的七窍,体育却是全校第一。邢志敏以优异的成就考进北京人民大学,而黎坤却名落孙山。青春期的邢志敏和黎坤在相互的成长过程中,相处得还比较和谐。因父辈的关系和两个孩子的承诺,邢志敏上大学的费用自然而然就有黎坤家支付,如果黎坤家不支付邢志敏上学的费用,根据邢志敏家的条件是无法完成学业的。七年过后,邢志敏研究生毕业,完成学业,根据她的条件在当地工作可以有自己选,为了父母也应该留在当地,然而她以自己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外地的公务员。她感激黎坤对她学业的付出,随着慢慢的成长和社会的发展,她觉得她和黎坤就是两个世界的不同的属类。黎坤落榜后就步入社会,跟着父亲学守业,他练就了一身圆滑的为人处世的逻辑思维,不过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很假。黎坤圆圆的脑袋,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上边眉毛横宽横宽的,黄铜色的皮肤,一米八三的个,一百七十斤的体重,算是最标准的帅哥了,再加上他身上的铜臭味,金链子、金手表、名牌包包和铮亮的名牌鞋子,最高配的路虎……,该是多少女孩子仰慕送入怀抱的猎物。黎坤身边经手的女孩子上百个,但他只是玩玩而已,他的骨子里还是中意邢志敏的。
邢志敏和黎坤说过无数遍他们两个不可能,父母的约定是不受法律保护的。这些年黎坤对她的照顾她会感恩的,但她不能拿自己的感情做报答,感恩和感情是两回事。然而黎坤那能听进去,邢志敏是他媳妇他从小说到大,已经在心里刻画了,但他不逼她,她不同意他可以等,也从不到她的学校和工作单位去骚扰,那怕等一辈子,他也愿意。
邢母催女儿洗把脸和黎坤去吃饭,邢父身体不好不要气着他了,邢父最喜欢的就是黎坤了。在邢父的眼里黎坤即长得帅、家庭条件又好而且还特别的孝顺他,最重要的是对女儿那是说一不二。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也不好找,他觉得女儿学历高了,心大了也野了,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乖巧的女儿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还活着,女儿就必须和黎坤结婚,不然就一辈子别嫁人。
邢志敏在孝顺父母、感恩以及自我的形态意思中困苦着。她不敢惹病重的父亲生气,脸都没洗,转过身和黎坤说我们走吧。酒店的老板看到黎坤又换了女朋友,就毫不遮掩的说:
“黎坤,又换女朋友啊,这女孩不错,和之前的比不是一个品味。”
邢志敏听到老板的话转身要走,黎坤抓住她的手对老板说:
“别瞎说,这是我媳妇,谁能和我媳妇比。”
老板马上转变口气说:“对不起,刚才开个玩笑,别当真。”
老板忙叫服务员带他们两个进包房。
昨夜下了一夜的小雨,早晨起来蒙蒙的罗面雨还没停下来。吃过早饭太阳出来了,小雨才慢慢的停下来。岚志墨、岚志清、岚志轩趟着露珠去上坟。以前上坟用黄纸剪成钱,根据黄纸的折叠方式,可以剪成大钱和小钱。现在上坟可省事多了,什么都有卖。汽车、洋房、各式各样的衣服、就连一亿的钱票都有,买了烧就可以了。岚志墨他们上完坟回家,看到姑姑叔伯都在,岚志清告诉他是她通知的。看来是要开家庭会议了。岚志清张罗大家都坐下然后说了糖果和岚志墨之间的事,全家没有一票反对岚志墨和糖果离婚。如果糖果同意离婚,提什么条件都答应,那怕再给她补些钱都可以。看来糖果在这个家里是多么的不受待见。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爸最后说,离吧,我也同意,之前还考虑到孩子,现在既然这样了,就趁着这个劲赶紧离了,免得夜长梦多再离不成了。一个无所事事吃喝抽的、不懂规矩的媳妇不要也罢。
大家说着所有的目光投向岚志墨,岚志墨不知道岚志清为什么把整个家族的人都招来,当今社会离婚虽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下可能全村人都会知道。人到中年把家都混没了,这不是让村人同学朋友笑话吗?岚志墨没有回答大家,起身向大街走去。
晚上岚志清去岚志轩家里睡觉,岚志墨陪老爸睡在老院子。老爸躺在炕上,一根一根的接着抽烟,岚志墨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他想和博雅川打电话怕影响老爸休息,就打开手机微博雅川到:
“睡了吗?蛐蛐!”
“没睡呢,再等你电话蝈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接电话不方便。”
“小弟和老爸都问你呢?”
“你也代我向小弟和老爸问好?”
博雅川听到岚志墨不停的咳嗽就问:“是不是感冒了,起来喝杯白开水。”
“不喝了,睡前喝了很多黑茶,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我是钢铁炼成的”
“有点,不过你是柔钢。”
“柔的时候看火,钢的时候看水。”
“哈哈,不懂?”
“不懂慢慢琢磨。”博雅川说
岚志墨老半天看博雅川不说话就说:“你是不是再和别人聊天啊?”
“我在听讲座。”
“关于谁的?”
“主播,林静。婚姻中的圣母最危险。”
“但愿是真的。你是有前科的,我不想你在用别的渠道和你那个发小联系,如果你在和他偷偷来往就真的没有意思了。不能一次次这样,没有原因,没有解释的伤害我。因为你总是让我不放心,你理解我吗?人要自觉,不能靠管的,如果靠管就没意思了。可是最痛心的莫过于管也管不住,还偷偷联系,甚至怎么问都不承认!!!我的那个心啊……!”
“是不是哇凉哇凉的。”
岚志墨接着说:“包括去年你留我朋友的电话还不告诉我,烙印在我心中,很是想不通,无法解释,没有任何可推理性。”
博雅川发个笑脸说:“不记仇啊!成烙印了?”
“就是想不通,不知道你到底是……?我也不想去想这些,所以最好别去做这些无法让别人理解的是,就会减少伤痛”
“是不是恨我恨得牙根疼?”博雅川开玩笑的问
“恨得想嚼碎你的骨头,恨得让你吃北方的香蕉,戴葡萄姐的墨镜。”
“吃北方的香蕉可以,戴葡萄姐的墨镜吗……!嘎——嘎——嘎,还是让她自己戴吧。”
博雅川接着说:“你要是睡不着就看看奇葩大会。”
“人不奇葩喜欢看奇葩,最后也会变奇葩。”
“哈哈,每个人都有奇葩的一面,奇葩说里面的段子真的非常好,只是阐述的方式奇葩,哲理性非常强。”
“被窝好凉,凉的我真有点奇葩了,多想来点奇葩的温度和奇葩的温情啊!
“奇葩来了……!”博雅川回答说
“奇葩的人不一定会用奇葩的方式传达奇葩的故事,但是奇葩方式交流的人未必奇葩。奇葩来了,奇葩了我的人……!”
“奇葩了我的去……!”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用被子蒙住头笑起来。笑得眼泪从眼角流出了。也不知道深夜几点了,博雅川捂住笑疼的肚子,给岚志墨微到:
“可能差不多快天亮了,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好,我们一起睡会。”
“那我们现在开始背《致橡树》,一边背着一边就睡着了。”
“好: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