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事业上诧叱风云的人物,却怎么用心也经营不好她的婚姻。小虎的出现使她困惑在婚姻当中,她一直希望自己在婚姻当中活出自我,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成功。然而她错了。
婚姻是需要爱情为基础的。她在婚姻中对爱情的认识不够,在通常情况下,爱情的结局是婚姻,而爱情和婚姻又有很大的差别,若不懂得这个差别就有可能在婚姻中遇到磨难。女人喜欢星空,喜欢花草,喜欢雨露;渴望关心,渴望沟通,渴望理解。女人之所以对爱情有着更多的向往,主要来自于女人的生物特质和劳动分工。生理上女人与男人的根本的不同,女性的激素和女性的欲望没有必然联系,这本身就造就了女人的爱情梦。当男人在沙场上缔造辉煌时,女人在家中正沉湎于对丈夫的眷恋和期盼。正是这种特殊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女人对爱情的渴望;也正是女人与“人”的分裂,让女人永远不能像男人那样潇酒乐观。女人对爱的感觉正是这样一种带有极端性别色彩的脆弱和敏感,总是带有一份苦涩的执着、自恋和伤感,还渴望着自己的伟大。然而男人由于自己体能的强大和劳动的分工,他似乎天生就是伟大的骄子。自古以来的开垦职能和狩猎职能让男人从一开始就坐落在伟大的根基上,男人生物结构的外化和他来去匆匆的游戏特质,又为他朝向伟大的理想开辟了道路。男人渴望目标、渴望征服、渴望创造;男人喜欢奇思异想、出人意料、刺激新鲜。当女人在循环蹈矩的始终里诉说委屈时,战场上的男人正经历着殊死的搏斗。当女人在墨守成规的厌倦里感叹虚无时,船上的男人正体验着惊涛骇浪的冒险。正是男人和“人”的统一,让男人从一开始就获得了自己的完整,获得了根植于宇宙和世界,男人对爱情才有了不同于女人的不以为然。男人爱的感觉多半是一种感官的嗅觉,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欣赏和漫不经心的消遣。男人的本质不在寻求理解而在享受理解,不在发展爱情而在探求奥秘,不在建立联系而在创造吸引。爱对男人的感觉是虚无性和实用性,他害怕结局喜欢过程,在生物上因自己的目的性滋生了对生物结局的渴望和迷恋。爱对女人是实在的,她渴望结局,害怕过程;在生物上,因自己的感情特质成了浪漫过程的追求者。如果说爱情是情绪和感觉,那么婚姻就是一份合同和契约。对这份合同和契约你不能抱以任性情绪,更不能靠任性情绪去经营。婚姻是两个人的共同事业,是一个公司、一个家庭、一个小社会。为了婚姻的顺利发展,每一个走入婚姻契约的人,都会面临着新的诱惑和挑战。
灵云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她不敢再接着思考下去,头晕晕的还有些发疼。她渴望床头柜上有杯热水,她渴望假秀夜间能来看看她,指责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她知道这些都是奢侈,她也不敢奢求。她听到了假秀和小虎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只要她喊一声他们会及时过来照顾她的,但是她没有,那种自我的强大意思在作祟。小便憋得厉害,她浑噩的穿着睡衣套上拖鞋,昏昏沉沉摸着墙眼都不想睁开往洗手间摸着走。那种小便后舒服的感觉是发至内心的,洗手间沉香的味道让她清醒了许多,洗把脸刷刷牙到厨房想烧杯热水喝,她看到了餐桌上的便条和便当,蓦然的笑是感激还是藐视,是憎恨还是期待她自己都很矛盾。她没有胃口吃餐桌上的油腻鸡蛋布袋和浓稠的豆沫粥,她想吃清稀的清谈的食物,打开冰箱又懒得动手,然后喝杯热水又接着滚在床上,不过喝杯水胃舒服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又进入梦乡。
小虎放学回来,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没动,就在想是不是灵云阿姨不喜欢他买的早餐。他虽然每天早晨会把早餐给灵云带回来,但灵云不是每天都会吃。他把书包放在自己的屋里,胆怯而又勇敢的去敲灵云的屋门,听到灵云说门没锁你进来吧,他悄悄的走到灵云的床边,问灵云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昨晚又喝酒了?灵云没有说话,觉得眼睛有些潮湿,但她不能在一个孩子面前掉眼泪,尤其是小虎。小虎像似明白了一切,他知道她不喜欢吃外边小摊的食物,他要灵云在躺一会,他去做饭,虽然做不好,做些简单的清谈的还是可以的。灵云听到厨房哗哗的洗菜声和噼里啪啦哗的炒菜声她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着她也不能让个小孩子给自己做饭,可小虎说他会做饭,之前爸爸喝酒喝多了,妈妈不在家都是他照顾爸爸。通常爸爸喝多酒妈妈都是会给爸爸做些清谈饭菜,多喝些蜂蜜水,爸爸就会舒服好多。他按照妈妈教会的做多了自然就会了。小虎的妈妈是位钢铁厂工人,工作性质是三班倒,假秀有时候十天半月还不到小虎家里来一趟,自然小虎自己就得学会做饭,自己上学,自己放学回家。妈妈夜班时他还得自己晚上睡觉,自己洗袜子洗内衣,他记得从上小学一年级妈妈就没有接送过他上下学,下雨下雪也是他自己想办法回家。她从学煮第一包方便面开始到现在能做简单的饭菜,至少不会饿着自己,有时候还能给爸爸妈妈做着吃。这个刚刚十三岁虎头虎脑的男孩,内心却撑着一片蓝天。灵云又矛盾的不想再打搅小虎做饭,她坐在餐桌旁喝小虎给她兑好的蜂蜜水。她在想为什么小虎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清水白菜煮面条,看起来还真有食欲。灵云给小虎用烤箱烤只鸡腿,小孩子正在长身体,一碗清汤面热量是不够的。这也许是她和小虎沟通最惬取的渠道。她想让小虎讲讲他的妈妈,小虎低着头不说话,灵云知道小虎在想什么,告诉小虎不用担心,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小虎抬起头用目光对视着灵云,灵云点点头,小虎这才放下顾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
“妈妈从小在农村长大,高中毕业后到钢厂做临时工,因为工作出色,后来转为合同制。妈妈虽然长得不是太漂亮,但她干净整洁,她虽然没有很高的文化,但她每天给自己固定的时间读书。妈妈说她文化层次低,不能用高层面的教育方式教育我,她会用中国的传统文化的教育方式来教育我。小时候妈妈看书我就在她身边看小人书,在长大一些,我就跟着妈妈读国学,读古诗。妈妈说不是现在的小孩子不懂事,都是被长辈惯坏了。妈妈还说我是个男孩子,必须要独立自爱,长大后才会有担当。有一次我在学校期中考试排列全校第一,开家长会要妈妈发言,要她讲讲教育孩子的方法,妈妈不知道说什么,但又不能说谎,她说没有什么好方法,全靠孩子的自觉性,害得我们全校的同学回家都挨家长骂。妈妈还说世界上有两种妈妈,一种是溺爱你的妈妈,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至于你读了高中还不会坐公交车。还有一种妈妈引导你陪你共同成长,她教你做人教你做事,待你读高中时都会照顾家人和帮助更多的同学,妈妈就是后者。妈妈的厨艺特别棒什么都会做,爸爸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饭,经常夸妈妈做的饭好吃,胜过一级大厨。”
灵云突然明白了假秀为什么会喜欢小虎的妈妈,一个那么不起眼的小市民却能给一个局级干部生孩子。两个人还悄悄的过了那么多年,要不是小虎的妈妈过世,这段感情或许会永远不会浮面。当假秀把小虎带到家并说明原因的时候,她的神经完全分裂了,身体也即将崩塌。一向走在人生巅峰的自己,一瞬间被这个孩子带到了低谷。她恨这个孩子,甚至想把他赶出家门。碍于面子,碍于假秀的地位,她不能这么做。同时她又觉得这个孩子挺可怜的,大人之间的事情管小孩子什么事,况且自己对一个不认识的孩子都会帮助,何况是假秀的亲骨肉,而且小虎的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她毕竟是个凡人,做不到像圣人那样。她想努力的和小虎好好相处,不把小虎牵扯到她和假秀的感情中去。
耿桓逃到一个县级市,认识了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女人。这个女人叫李桂花,认识几个字,小学一二年级的水平。有一双儿女已经成家,她也是个奶奶姥姥双重身份的人。老公是个生意人常年不在家,孩子们到城里打工,她一个人待在农村没什么意思,就学着生意人的样子到城里去学着做生意。她往旅行袋里放了几件衣服,挎包里装几个馒头,用矿泉水瓶子对着自来水龙头接瓶自来水,一双白色单口球鞋已经看不到底色,肉色的丝袜脚面上印满了地图,下身一条紫色的西裤,上身一件黄底带黑花的体恤因为出门慌张而穿反了,毛边朝外。鬓角两边别着小花卡,马尾辫的皮套上滴流着卡通片,戴上玻璃手镯玻璃戒指,洗把脸往脸上涂上防晒霜,感觉脸的确比平常白了许多,在涂上口红,这个五十三岁粗粗框框的女人,觉得自己相当完美,就点上一支大前门烟,用力抽上两口,然后锁上门离开了家。
在一个学校拆迁的项目上作为共同合作方,耿桓和李桂花在饭桌上认识了彼此。谈话中耿桓知道了李桂花的弟弟在中纪委任职,就开始对李桂花献殷勤,说好听的话、动人的话、献媚的话、恭维的话、让李桂花开心的话。女人永远是感性的动物,而不是理性的动物,永远喜欢甜言蜜语,相信甜言蜜语。这对于一个刚从农村走出来的中老年妇女那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李桂花觉得耿桓学识渊博,会体贴人,会关心人,好感在一层一层的增加。也认为这次出家门不管做成做不成生意,能认识耿桓就没白出来一趟。饭局后的当天晚上耿桓就打电话约李桂花,李桂花喜出望外,觉得耿桓那么个大人物能约她李桂花,真是她李桂花的福气。她不忘在打扮一番,其实她打扮还不如不打扮,不打扮还像个人,打扮后和妖魔没什么区别。李桂花的赴约让耿桓也喜出望外,一是可以通过李桂花利用她的弟弟给自己帮忙,另外他离开家已经好久了,又是在网逃犯,和家里以及他的王小芬都失去了联系,他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对这个女人下手即安全又可以得到帮助。他把李桂花约到西餐厅,李桂花哪吃过牛排喝过咖啡,耿桓手把手的教她用刀子和叉子,他故意把脸和她的脸贴的很近,好让她闻到他的气息,听到他的心跳。他说他一生遇到无数个女人,可是从来没有像她这样教他如此深受震撼。从此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自己在内。他要她相信,他会给她幸福会让她一生开心的。李桂花虽然对耿桓的话有些听不懂,但她知道耿桓非常非常的喜欢她,她心里麻醉麻醉的,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辈分,好像回到了少女豆蔻的自己。红酒对酒瘾大的李桂花来说像似喝可乐,她让耿桓要了白酒,红酒加着白酒,李桂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和行为。她属性把鞋脱掉,漏着两只被油污的脏水印成地图的袜子,毫无拘束的把双腿跪坐在沙发长凳上。这个从小就不受男人喜欢的敦实女人,得到了耿桓的认可和关爱,怎不心情澎湃。耿桓看李桂花已经酒醉不省人事,就把她抱到出租车上带到了自己的住所,李桂花搁到从前耿桓肯定会厌恶,但是现在对女性的渴望让他忘记了一切,他迫不及待的退掉李桂花的裤子,虽然有股醋酸味,但他还是像头野狮一样占有了李桂花。李桂花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多年没被男人碰过,还真有点触碰少女的感觉。李桂花被这头狮子折腾得死去活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原来会这么幸福。这时耿桓才想起来抱李桂花去冲洗,他抱着李桂花给她洗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又一次抱到床上,他喜欢听李桂花放浪而不受约束的声音。他让李桂花一丝不挂的平躺在床上.......一阵癫狂,李桂花只是在岛国电影上看到过这些动作,那里享受过如此待遇,她的尖叫声像似要把房顶上的瓦震下来。耿桓拥有过很多女人,但从没有达到像和李桂花的感觉那么激情满足和和谐。一瞬间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傻乎乎那么容易满足的女人。
李桂花被耿桓彻底征服,这个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的她,智商为负数,不过她从来也是个没有智商的人。她觉得耿桓就是她的天,耿桓就是放个屁她也觉得是香的。她想尽一切办法凑钱支柱耿桓谈生意,她自己舍不得吃穿让耿桓买名牌衣服和手表以及包包,谈生意要的是场面,是第一意识,所以外形很重要。耿桓也教会了李桂花怎么搭配衣服和收拾自己,告诉她防晒霜是不能直接涂抹脸上的,要抹一层保湿霜后再涂抹,这样才不伤皮肤。教她在什么场合遇到什么人该怎么说话。并要求她不抽烟喝酒甚至少抽烟喝酒。不抽烟喝酒对于李桂花来说那是会要她的命的,她一天两盒大前门,一瓶二锅头是必须的,察言观色的学说话和李桂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要她学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白费口舌。每次谈生意耿桓都会带上李桂花,因为耿桓没有什么底色可显摆,只好利用李桂花的弟弟做王牌。有时候李桂花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实在丢尽了脸面,他对李桂花的狂喜也再慢慢退色,但他不能丢掉这张王牌,李桂花对于他还有大大的利用价值。在恰当的时机他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全盘告诉了李桂花,并且说他现在没有正式的身份,不然他会风云再起,把生意做大做强。耿桓的话博取了李桂花母性的善良和同情心,当一个女人母性爆发时是比较强大的,她那种天然的会关心人,爱护人,心疼人无与伦比。李桂花托了一层层关系找人帮耿桓办了另外一个身份,从此耿桓有了另外一个身份可以坐飞机,住酒店,来往某某个城市,再也不怕警察叔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