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陈之言来到这里之后,就断断续续写出来的。
......
1903年10月16日。
果然,死了。
那个女人真是狠毒啊。
在发现了我的想法之后,毫不犹豫的下了毒手。
我还以为她们能够再等等呢。
但是,我死了也就死了,为什么还要带上小少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疯了,疯了,都疯了!
那个疯子,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所有害死我们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都去死吧!
墨水散乱,红色的血迹混在一起。
小姜看着昨天的日记,感觉自己不太好。
昨天上午,陈之言就应该死了,可是这个日记,是陈之言死后写的吗?
呜呜呜。
吓死个人啊!
颤颤巍巍的松开手,把日记放下,姜晨义嗷呜一声扑到了男人怀里,攥紧了对方的领子,呐喊道:“我可没有害死他啊!我可是无辜的,我不会死掉吧!”
男人摸了摸他的毛,“不会死的,晨义是无辜的。”
他十分淡定,就像是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姜晨义心里一梗,“那你呢!你是不是无辜的?!明明知道一切,你该不会是放任她们去做的吧!啊!该死的,你会被索命的吧!”
“或许?”孟楼荻就是故意的。
然后,姜晨义爆发了,他狠狠的拽着对方的衣服,很想抓住对方的长发把对方暴打一顿。
“所以呢?!难道你勾搭完我之后,就要送死去吗?!你这个王八蛋!难道就没想过要负责吗?!”青年气到跳脚。
孟楼荻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么,晨义希望怎么样?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
“这还用废话吗?!当然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啊!孟楼荻,你最好给老子好好的活着,你要是敢死,我就骂死你个王八蛋!”
姜晨义慌得有一批。
但是,像孟楼荻这样的家伙,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死掉吧!
恶鬼索命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得了啊!
被对方骂了一顿,孟楼荻心情还有些愉悦,他脸上挂着笑容,在爱人暴怒的眼神下,做出了动作。
“那么,为了晨义,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孟楼荻抱住了爱人,低声道,“那么,我们现在去找找干出这些事的家伙吧。”
“嗯。”姜晨义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男人的言语态度之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应该知道的。
男人拉着他上了二楼。
在长廊之中,回荡着什么声音,闷哼声,哭泣声。
沈百合的门微掩着,有声音从中溢出来。
孟楼荻皱了皱眉头。
真是的,还以为能够干完,原来效率这么低的吗?
真令人失望啊。
还是说,故意让他们看到呢?
姜晨义疾步走进去,猛地推开门,“陈之言!”
沈百合猛地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光。
在地板上,男人压制住那艳丽的女子,手中的刀刃重重落下。
血液喷溅,在空中炸出了一大朵花。
在姜晨义的面前,女人的头掉了下来,脸上还带着那种欣喜,然后凝固住了。
“......”青年头晕目眩,他感到天旋地转。
陈之言看向他,就像再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蹭了蹭自己脸上粘上的血迹。
他的脸上发青,已经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肤色了。
“来了啊。”
“你......”
姜晨义感觉自己的腿脚都被固定住了,动动不了,舌头都像被吓到了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放下自己手中的菜刀。
“啊,你不是知道了吗?在你身边的恶犬,难道没带你揭露真相吗?”
陈之言露出了笑容,很好看,但是又带着满满的恶意。
“真相,你还没有得到吗?”
一双大手将青年带走,将他带进了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们已经得到了真相,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走?”
清冷的男声,却带给了姜晨义很大的安慰。
“哈哈,说什么呢?”陈之言拖着女人的躯体,往他们这边走。
孟楼荻带着姜晨义避开对方。
小姜就看着对方把那具尸体丢出来,断口正好卡在了栏杆之间。
很熟悉的场面。
血液淅淅沥沥的往下流。
陈之言看都不看那具曾经美丽的躯壳,带着鲜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可能让你走啊?这个人也就算了,但是,你啊,一定要留下来。”
他的嘴角裂开,那是人类做不到的弧度。
“吃了你,我们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陈之言的野心,终于展露出来。
孟楼荻拍着怀里人的背,让对方依偎在他怀里,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真的不怕把你那一嘴牙硌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