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卓只是点了点头,又放缓了语气:“清姐儿,以后要出去就提早跟你母亲说,带上家丁护卫。你是一个女孩儿,在外遇到什么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程晚清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那父亲的意思是我以后出入自由了是么。”
程大夫人想出言反对,看了看在一旁的付明卓,到底没再开口,
“这是自然。”付明卓放下手中的茶杯:“以后你也要多出门,结交一些闺阁好友,尽快的融入到京都的贵女圈子,这样对你的将来也是好的。”
程晚清忍住心中的厌恶,什么叫做对她将来好,是对付明卓自己的仕途好吧。
“父亲说的是,着京都城中勋贵世家盘根交错,就是内宅的夫人小姐之间的交往也是有讲究的。如若是我能尽快的融入贵女圈子里,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还能给父亲的仕途锦上添花呢。”程晚清一脸的认真的答道,眼里的讽刺藏的严严实实。
付明卓惊讶于程晚清的通透,倒是程晚清这话说出来到底是让他不舒服,脸上的一丝尴尬稍纵即逝。这种心理调试他早已经是轻车熟路,自从他成为镇国公府的赘婿开始,他就开始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开始的愤恨恼怒早就转化为深不见底的城府。
付明卓心里又觉得不过是个孩子,只是单纯的想为他做些什么,内心深处还是以前那个程晚清:“清姐儿长大了,为父的不指望你能给我锦上添花,倒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开心心的。”
程晚清心中冷笑揭过了这个话题:“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今天刚好遇见赵五,就让他来送了封信祖母,毕竟承恩公府里发生的事情,关系到镇国公府里的名声,只有祖母才能在静和公主面前处理这件事。”
程大夫人有些气闷:“这个静和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当年就是这般拜高踩低,心机手段不断的使,你哪是她的对手,就算是母亲回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付明卓和程晚清同时看向了程大夫人,他们两个都很不得荣康长公主马上回来的。
殊不知道,荣康长公主这边也遇上了事,镇国公程康身体急转直下。
本来镇国公程康只是在抗击海盗的时候,手臂受了箭伤,虽然箭伤不重但是箭上却说淬了毒的。
这毒来自于异域,中毒之后,让人头脑昏沉,意识不甚清醒。
箭伤虽然好了,但是毒一直都清除不干净,有些时好时坏。
直到荣康长公主从京都带了太医和在民间寻访的几位名医,历经两年,才把毒清除干净。
荣康长公主一度以为程康已经身体康健如旧了,直到两个前,又有毒发的趋势,并且比当年有更为严重的势头。
虽然东海边也是物产丰富,但是名医圣手和京都实在是没法比。
荣康长公主一时之间并没有慌了手脚,而是一边向圣上呈上奏折,请求带镇国公回京都求医。
一边当机立断启程回京都,送回京都的家书还没有到程大夫人手里,她和镇国公已经在半路了。
本来这样还未得到批准就回京都,是擅离职守的大罪,但是荣康长公主和镇国公伉俪情深,实在是紧张他的身体,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这一日已经在驿站安顿好,镇国公程康依旧是意识不是很清醒了,但还在念叨着圣上的朱批下来了没有。
荣康长公主已经是年近五旬,一向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的她,就在这几个月里像是突然就老了十岁。
她和镇国公是两情相悦的少年夫妻,自来就是恩爱两不疑,如今程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却是束手无策。
当年带去东海的太医和寻访来的大夫,用了当年解毒的方子,却是毫无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