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逃避面对这个问题，依旧没给出一个有态度的答案。

“我的仙束环破碎了，你也会诛杀我吗？”看出他的逃避，阿歧一语点破他不得不面临的问题。

兮承皱起眉头，眼睛看向别处，又看向阿歧，之后又看回别处，他低下头，双手支起额头，双臂挡住了他的脸颊，看不到了他的表情。

只听到声音中的颤抖更甚，音量很低：“我不知道。”

“可以告诉我仙束环破碎的原因吗？”兮承的犹豫不决让阿歧觉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原因很简单，表面上，仙奴的实力已经达到神仙无法控制的地步，一旦无法控制，仙束环破碎而仙奴不死，所以必须将其诛杀以绝后患。”

这个原因阿歧也想到过，但实际上并不合理：“妖界有许多神仙无法控制的妖怪，神仙为什么不杀？仙奴从小就呆在天界，与神仙有很深的感情，即使某天仙束环破碎无法控制他，他也没有与神仙成为仇敌，神仙为何非要杀他？实际原因是什么？”

“你的质疑很合理，接下来就是我要讲的重点。”兮承终于抬起头，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是痛苦、愤恨、无奈合在一起的表情。

阿歧看着他的神态感觉也不好受，支起耳朵，全神贯注得准备听他讲。

“在我很小的时候，意识到仙奴制存在时，就和你一样有了很多疑问，经常追问仙尊它存在的原因。”

“仙尊的说辞和你现在知道的一样，大概就是帮助妖界部分妖精怪来天界获得更高的实力，同时神仙也从他们身上得到些许价值，是个互利的局面。”

“有一点仙奴是不知道的，只跟神仙反复强调：仙束环破碎又还活着的仙奴，宿主还活着的仙束环会在破碎的瞬间对每个神仙都发出信号，众仙必须第一时间赶到事发地点诛杀该仙奴。”

“刚开始仙尊的说辞与我刚才说的一样，仙奴控制不住之类的，但是说辞漏洞太多，你刚才的质疑还是少的，神仙们提出层出不穷的质疑。”

“毕竟他们自己培养了很久的仙奴，倾注不少情感和心血，即使没有仙束环，仙奴对他们也是言听计从，不存在掌控不了的情况，即使掌控不了，最多把它们放回妖界，也没有必须杀掉的道理。”

“后来，仙尊给出了另一种解释。仙束环的存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控制仙奴，而是为了寻找一个恶魔。”

说到这里，兮承停下了，看阿歧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

这句话给阿歧的震惊不亚于刚发现自己穿越的时刻：“什么恶魔？又跟仙束环有什么关系？”

“你听说过百年前血洗天界的一场大战吗？”

“没、没有。”血洗天界？这么大的背景，书中怎么一丝一毫都没提到过，阿歧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就是那个恶魔的手笔。”兮承嘴角有抹嘲讽的笑容，猜不到他想起了什么。

“那之后呢？恶魔是百年前的，现在天界一片大好，恶魔因该早就被消灭了吧？为什么还需要仙束环？”除非百年前的恶魔没死，年龄肯定不小了，也不可能是他。

“那场大战发生在我出生前的很久，据说大战后天界的神仙死伤无数，没死的也莫名其妙失踪很多，现在天界还经历过那场浩劫的只有长老会的长老们。”

“我曾问过他们恶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