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正畏畏缩缩蜷在一根柱子旁边,双手攥着花簪,头埋进膝盖里嘤嘤嘤地哭着。
在神谷身旁,两只流着口水的针魁正围着她转圈圈,它们碍于残留的雷电,只能低沉地嘶吼着。
“搞什么...她不是正经巫女吗?怎么连两只弱智针魁都收拾不了?”
话虽这么说,可看着神谷岌岌可危的样子,野原白还是扔下手中的臭脚,罩着雷铠朝她哪儿冲去。
电光雷鸣过后,听到针魁的惨叫,神谷哆嗦着抬起头,眼巴巴望着野原白,泪珠止不住往下流。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期待某个人出现,如果这就是漫画书中描绘的爱情,那么她宁愿孤独终老。
清理完针魁,野原白拾起地上的骨针,揣好后才摆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询问道。
“神谷巫女,你没事吧?”
“别叫我巫女,我不当巫女了,恶灵好可怕,嘤嘤嘤。”
野原白刚问完,神谷更加伤心,哭得没完没了。
中野区真是她的禁忌之地,才来一周就被吓哭两次,以后再也不来了,呜呜呜。
变成这样,野原白也觉得头疼,如果是千岁,只要抱一抱就好了,可神谷不行。
“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叹了口气,野原白伸出手将神谷拉起,试图引着她朝外走。
“不行我腿软了。”
神谷刚站起就一个趔趄跌进野原白怀里,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唉,这次亏吃大了,待会野原白不管是背还是抱,自己都免不了被占便宜。
说实话,就神谷现在鼻涕眼泪的样子,野原白还真有点儿嫌弃,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哭起来都是梨花似雨...
不过想想,此次驱灵的收获都归了自己,而神谷不仅耗费这么多符篆,还被吓成这样,不照顾一些怕是说不过去。
然而,野原白却没有行动,只是默默注视着神谷的裙摆。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神谷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顿时怔住了。
只见白裙之上,浸染着一小片水渍。
是了,刚才太黑,自己情绪激动,又被针魁包围,她不知不觉失禁了...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后,神谷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野原白的手,拿起花簪就往脖子上捅。
“你干嘛!”
还好野原白反应及时,紧紧握住了簪子,心有余悸瞪着神谷。
“我没脸活下去了,求求你让我死吧!”
神谷哭嚎着,不断扯着手上的簪子,试图从他手上拽出。
她现在羞耻地要死,在异性面前发生这种事,等同于社会性死亡,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野原白能理解她,换做是自己在千岁面前吓尿,估计也会没脸活下去。
也怪我,从第一次接触,他就觉得神谷不太聪明,这次明知道她不靠谱,还把她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稍微有点儿内疚呢。
看着神谷情绪失控,恐怕一时半会消停不下,野原白揉揉额头,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之后运转雷法,伸出手按在她头上。
随着一阵抽搐,神谷两眼翻白,重新靠在野原白身上。
刚才野原白控制电流,稍微刺激了下神谷的大脑,希望她醒来后,能会忘掉这些不愉快的记忆。
唉,我真是好人呢。
野原白在内心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