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我给你带了一个新鲜玩意儿!”
“小溪,我们出去走走?”
对此,风安兮的拒绝三连是“不在。”“不要。”“不去。”
可是落雁与的抗打压精神在风安兮的冷漠拒绝下竟有越挫越勇之势,由原来的三五天来岸芷轩一次变为隔一天必来一次,风安兮只要一听见落雁与的声音就头痛。
有倒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脸的敌不过没脸的,在受了一个月的落雁与对风安兮折磨的精神骚扰时,风安兮痛定思痛,她要出府避一避。
于是,在一个清晨时分,风安兮连自己最爱的懒觉也不睡了,趁着落雁与还没来,风安兮在她名义上的家里,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溜出了睥睨阁。
走在街上,风安兮疑惑的回头,刚刚还在偷偷看她的人立即转身装着仔细欣赏身旁店铺里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回过头,风安兮继续朝前走,香火店有什么看的,还看的如此仔细,怪人!
人来人往的大街,甚是热闹,风安兮一边走一边逛着,欣赏落城繁华的风貌。
有的时候,世界就是那么的奇妙,她本来是想在街上走走,然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偏偏就能遇上事儿。
正闲逛间,在她几步之外,一个浑身酒气眼神混浊的中年男子拉着一个瘦小的女子来到大街上,嘴里污言秽语不止:“他妈的,你给我走快点,今儿一定要把你卖掉换酒钱不可。”
女子不说话,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手却在使劲的挣扎,中年男子拉着她一路到此,费力不已,此时见她还不死心更是恼怒,一脚踢在女子身上:“给老子消停点,当心就在街上给你打死。”
本来要退出围拢人群的风安兮淡淡皱了皱眉,停住了脚步,站在圈内看着这一幕。
女子本就瘦弱,被他狠狠的踢上一脚后匍匐在地,头磕在地上,渗出血迹,没有了动静。
那男子见她老实了,满意的哼了一声,提起破锣一般的嗓子对着当街围观的人吼道:“各位,这是我的女儿,今年二十了,还没有嫁出去,养了她二十年也算是情恩,呃,具备了,现在我不想再养她了,在座的各位要是有看得顺眼的,给我两个钱把她带回去当个丫头好好伺候你们就是。”
风安兮冷哼一声,掩去淡淡的嘲讽,这是当街买女儿吗?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人群中穿着布衣长着一双小小的三角眼的小个子年轻人接道:“养了二十年还没有嫁人,不会是个处子吧!”
周围一片哄笑,中年男子得意道:“我这个闺女别的不说,这一条还是守得住清白的。”
小个子年轻人摸着嘴角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笑了,神态猥琐:“买回去做丫鬟好好伺候,是做什么都行吗?”
中年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而后讨好的笑了:“她是你买的,自然是想做什么都行的。”
年轻人走进女子身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女子死死的咬住苍白的唇,眼神狠狠的瞪着来人,发丝凌乱。
于此同时,风安兮细细的观察着女子,虽然穿着朴素,但衣服也算干净,刚刚那人抬起女子的头时她也看清了长相,长得清秀,不是她讨厌的那一类。
年轻人松开手站起身,如同评价货物一般:“嗯,长的不错,骨架大,是个好生养的,你要多少钱?”
中年人兴奋的搓手,带着常年生活在最底层不自觉对人的卑躬屈膝:“既然这位大爷喜欢,就给五十两银子吧!”
小个子摇了摇头:“你女儿这个模样,还想要五十两?配得上吗?”
周围人群一字一句,虽然地上的女子神智恍惚,可屈辱的字眼还是一刻不停的钻进她的耳中,手背因愤怒握的死紧,然而更加可悲的是,这样的事,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带给她的,何其荒唐。
她的父亲还在与旁人讨价还价,女子绝望的闭上双眼,娘,我就要来陪你了。正万念俱灰时,女子的眼前慢慢走来飘扬的白色裙摆,那裙摆上绣着的金丝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随即一双轻柔的手将她扶起,女子视线顺着向上,先是腰间青翠欲滴的青玉笛,最后一张像是画上细细描摹的美人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风安兮扶起女子,对着中年男子淡淡道:
“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