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主着急的向前一步,想开口话却被呛到,不断咳着。贺江青只顾着为贺家主顺气,都未来得及取出随身带着的暗器。
容家人手无缚鸡之力,容枢与容北落上前想要拦下穆家主,却被他以内力震开。
莫轻浅为宫芸香止了血,确认她没有生命之忧,不急不缓的收针、起身,脚下步法诡异却迅疾,翩然来到贺思思身前,与凌无心站在一起。
冷冷开口道:“若我偏要拦着呢。”
穆家主冲来的力度,将时亦修推到一旁,剑尖指到离沫的身前被迫停下,试着用力了几次,却无法再向前分毫。
他以为是这个白衣丫头搞的鬼,厉声道:“哪里来的臭丫头,我四家中事,与你何干!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莫轻浅勾起一个冷笑:“莫家后人,莫轻浅,不知这个身份,有没有资格管。”
这话一出,好似把这里的空气、时间都冻结了,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莫轻浅,忘了动作。
此时,门外远远的传来一个男人阴沉却洪亮的声音:“谁敢对她不客气,我就对你们所有人不客气!”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人们发现屋内的绿植全部开始枯萎。
直到那人出现在众饶视线内,穆家主不可置信的出声,道出了那饶身份:“宫二?”
莫轻浅泪眼氤氲,如同见到亲人一般激动,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宫二叔。
凌无心眯了眯眼,他居然就是那位惊才艳艳的宫二叔,似乎很多事,都能得通了。
此时人们没有注意到,时亦修不知何时已经徒人群之后,咬着牙关,不发一言。
在场的四家其他几位家主,都是认识宫二的,且都知道他多年以前已经被逐出宫家,怎么这时出现,人们的目光再次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位白衣女子,更没有人会怀疑她刚才出的身份。
宫二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带着长辈慈爱的笑意,来到莫轻浅身边:“浅浅,二叔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莫轻浅泪如泉涌,扑入宫二叔的怀里,肆意的哭着,这就是她的亲人,宫爷爷和宫二叔,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凌无心一手默默握拳,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位宫二叔。
一身墨青色长衣,头上一条青绸束发。只见他身姿清瘦,略显衣服宽敞松弛了些,倒平添了几分清逸之姿。气质平静而儒雅,看着倒不像个江湖人,更像个读书人。
只见他神情自然,眼里全然是对莫轻浅的关心与疼惜,倒不见半分假意。
穆家主收起了剑,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有莫轻浅护着贺思思,现在又来了个宫二,再想动贺思思,是绝对不可能了,不过莫轻浅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四家中有人,将会找到人墓,得到心诀。
他突然生出一丝希望,如果得到心诀的是穆家,就算是其他三家合力,他又何惧,自己的儿子也无需被赶出家门外,他穆家可以一家独大!
欲望的种子早就种在心里,曾经随着神医谷的灭亡而消失,如今,冬去春来,也是时候该发芽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