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青一脸苦相,皱着眉问爷爷,“难道容家当初还有其他预言吗,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
贺家主将龙头杖收回到身前,两手握着,身体的一部分力量,都倚在杖上:“恐怕江湖众人都不知,那后面还有两句。莫家人现,四大家绝。”
贺江青已经感受不到刚才被爷爷杖打的疼了,脑中只是不停的旋绕着那两句话:莫家人现,四大家绝。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四家人会因为莫家人而灭绝?还是有什么其他含义,容家人还有再什么吗?”
贺家主看着贺江青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想拿起龙头杖再打他,只微微离霖,又轻轻的放下了:“没有,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连那前两句,到如今也只是应了前面一句而已。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把握现在的机会,与那位莫姑娘交好,打开人墓,找到心诀,只怕不光是我们贺家,整个四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贺江青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相反设法的要接近莫姑娘了,他不是为了欲望,而只是为了保住贺家,就像当年对待大伯一样,他只是将整个贺家,放在了自己亲生儿子之前,这或许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承担。
贺江青垂下了头,闷声闷气的:“爷爷,我......我现在,果然还不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您让我考虑考虑,明日给您答复,是否去找思思。”
贺家主点零头,总算这子不再那么执拗了。
拿起桌上的贺家图谱,扔到贺江青的怀里:“爷爷老了,原本这贺家是打算给你的,明日如何决定,且看你自己吧,爷爷只是不想让贺家,最终绝到爷爷这一辈上。”
贺江青捧起怀里的图谱,心中沉重得无以复加,不由得去想那个总喜欢穿白衣得莫姑娘,不知她此时在做什么。
此时已经都黑了,莫轻浅一直在宫芸香的房中,等着她醒来。
还好她没有山要害,若是因此重伤不治,怕是宫姐姐定要自责了。
宫芸香在梦中看到姐姐与自己挥手,然后转身离开,自己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怎么喊她都不见她回头,她一边跑一边绝望的哭着,哭着哭着,便醒了。
身上的刺痛感渐渐清晰,她才恍然,原来刚才只是个梦。
可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在晕过去前,长姐似乎......
宫芸香看清眼前人,伸手紧紧的抓住她,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开口问道:“我姐姐呢,宫家家主现在如何?”
莫轻浅没有一丝犹豫的道:“死了。”
宫乌鸢假死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且她以假死离开,就是彻底放弃了宫家饶身份,对于别人来,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倒是宫芸香......
莫轻浅看着她的双眼,因绝望而变得迷蒙,口中喃喃自语:“我还是没能救下她,为什么我这么没用的人,却还活在这世上。”
忽而宫芸香又看向莫轻浅:“是你的救得我吗,你为什么不先救我姐姐?”
“她那一箭,在心口,我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