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自请棒罚。”
“你这罚是免不聊,不过不是现在。三日后,四家人与莫轻浅将要动身去寻人墓,你自己想法子,务必要与我们同校”
“是。那我与义父的关系”
“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
“孩儿明白了。”
“还有一事,你可知,那毒是谁中了?”
时亦修思及种种,肯定的道:“凌无心。”
宫二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意:“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想到上坐之饶手段,时亦修都不自觉身子一僵,而后,又生出些幸灾乐祸的快意,他还真想看看,纵使凌无心内力再深厚,武功再强,是否还能摆脱葬心之毒的控制。
“那莫轻浅可是对凌无心动了情?”
宫二问出此句,时亦修心口一阵抽紧,却不敢显露半分:“是。”
“想来,这也是她对寻人墓一事毫无异议的原因了,看来,乌鸢那个丫头,同她讲了不少啊,她应该也知道了,凌无心所中的毒就是葬心了。”宫二也只有在提到莫轻浅时,声音脸色中,会带着些情福
他幽幽一叹:“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现在,从前那么多年,四家都无法参透卷轴的内容,只有她,不费吹灰之力,果然是定之人,终于终于让我等到今日,可以去打开人墓,向我爹证明,我没错”
意识到自己当着时亦修面前的情绪变化,宫二很快恢复到开始那个不喜不怒的平淡模样。
“你是从何时认识的莫轻浅?”
宫二没由来的一问,让时亦修全身都紧绷,警惕起来。
“是在来临安前一日。”
“哦?那看来你与她并不算熟。我怎听,你曾守在她门外一夜,难道,你对她也动心了?”宫二的声音原本不带什么感情,可听在时亦修的耳里,如寒冰刺骨。
“那是因为,她与宫家主交好。”时亦修早已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会发现吗,发现自己的葬心之毒已经复发了吗。
时亦修敛声闭气,生怕泄露出一丝丝的不自然。
宫二的手向前伸了一半,而后顿住:“罢了,你若是毒发,恐怕也忍不了那样的疼。你先回去吧,这一路,只怕不会太平,我们还得解决不少麻烦。”
“是,孩儿告退。”时亦修起身准备离开,又停下对宫二关心道,“义父,此时虽是过了冬,可还是凉,义父的寒疾还要多注意些。”
宫二微微抬头,正眼看了时亦修一眼:“你放心,神医后人就在这里,我的寒疾很快就能治愈了。”
时亦修看似安心的点零头,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在转身后,他脸上冰冷的不见一丝温度。
袖子下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已经有些麻木。
时亦修抬头看了看阴沉的,黑暗中,他都分不清那是乌云还是白云,好在,远处的际,终还是露出一些微弱的月光。
他受够了像现在这样阴沉的,白日里还好,越是到了这样的夜晚,越让他觉得窒息。
好在,宫二似乎已经快要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那也意味着,自己离心中的目标,也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