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摸了摸言言的小脑袋瓜子说“然后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就这样。”
言言撅了撅嘴,对这个故事不太满意。抬眼看向我。
我微微的愣了愣,淡淡的笑了笑说“后来王子和公主生了一个小朋友,这个小朋友晚上不愿意睡觉,所以被巫婆抓走了。”
言言闻言立马闭紧了眼睛缩到了他的小被窝里面。
我关了灯和李天南从他的房间走了出去。
他微笑着看着我说“刚才的你才像你。”
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拉住我的手腕,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手腕处移开,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很累,李天南。”
他失魂落魄的望着我,缓缓的从我身边离开。
在言言的面前我竭力装得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常常对言言笑,我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妈妈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为了给他做榜样我每天都会多吃一点饭,他问我所有的问题我都耐着性子的回答,我陪不了他太久,我很清楚,因为我心中对死亡的渴望一日胜过一日,那种扭曲的情绪麻木的占据了我的整个躯体,可是我装作很正常的样子,骗过了言言,甚至骗过了李天南,我有多么渴望死亡我就对他们展现的有多么的正常。我希望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光景里能给他们留下一些愉快的记忆来。
我的躯体里面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我,一个是从前的我,一个是如今的我,从前的我被蚕食的越来越少,而如今的我却像恶魔一样抓住了我的灵魂,一步步的把我引向崩溃的边缘。
我没有再坐在飘窗前,为了把这场戏演好,晚上我按时入睡,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就睁着眼睛眼睛望着天花板,没有惊动任何人。
有时实在是难受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我会假意去上厕所,然后在厕所里痛哭一场,待眼睛里的泪水都流尽的时候我才擦干泪眼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走出来。
我偶尔会偷偷的用刀片割我的胳膊,胳膊上被划开一个个浅浅的伤痕,因为有袖子遮住,所以没有人发现,闻到血腥味和肌肤的痛楚我会觉得好很多,只是这样的解决办法无疑是恶性的循环,我总是这么做也却也总是觉得心中难受。
我知道缓解这样痛苦的唯一途径便是,结束生命,可是,每当言言喊我妈妈的时候我心中就开始动摇这样的念头。一次又一次陷入自我挣扎的痛苦当中。
所以我让李天南把言言送走了,理由是我的病需要静养,李天南觉得我有所好转以为我真的是想安心养病所以暂时把言言交给了阿姨。
经过长久的忍耐之后,我终于在李天南不在家的一天选择了那条解脱之路,我拿着刀片望着自己手腕的肌肤下隐隐透出的血管,然后我朝那里一划,血液疯狂的流了出来,我忍着痛反锁了门,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感觉灵魂一点一点的从体内流逝。
结束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