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刮过我的面颊,我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徽章,心中微微的发烫。
面前的人笑容浅浅,我也很罕见的笑了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多久没有想现在这样真心实意的笑出来了,所以我察觉到自己在笑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有点抑郁症,不知是为什么,一到北区我便感觉自己好了不少,或许是因为远离那些伤心事的缘故。
我整日里都陷在各种各样的训练当中,所幸秦歌也在此处,也有人教导一二,秦歌一直在说我把她从前教给我的东西都还给她了,实则从前我一直都没有用心学过。和从前不一样的便是我一直没有瞧见宋哲楷的身影,秦歌说宋哲楷一年以前就和她道了别去过他自己的日子去了。
“你不难过?”我问。
“有什么难过的,这孩子本来就有成为他自己的权力啊。”她云淡风轻的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我和余下的队员在各色的训练场上接受不同的训练,有时李海北会来看我,我和他客气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答应他和他在一起,却总是没有办法和对李天南一样的对他,所以总是觉着有些对不住他,我们两个可谓是名存实亡。
我曾委婉的和他表达过我心中的想法,他倒没有怪我,还反过来安慰我,他说他并不在意,我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了。
他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对不住他了,也不知道怎么办,也就只好和他继续客气着。
北区天寒,地下组织的MAX过不来,虽然这么些年来从未有彻底清除北区的做法但是也会偶尔派些人来北区挑衅。
在北区的这年来我参与了不少真枪实弹的作战,也真正的领会到了秦歌所述的战场的血腥与危险,很多时候子弹擦着身体而过,额间不由的冒出冷汗来,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保护我,就连李海北也自顾不暇,我必须得自己面对这一切,所以心中偶尔冒出的些许怯懦恐惧的情绪也不得不统统收回。
每次任务结束的时候我心中都会有一种沉重的感觉,望着雪地上敌人的血和队友的血混在一起,染红雪地,一片残忍的苍凉,远方是绵延的雪山,偶有飞鸟飞过,天空蓝得透亮。
从前奶奶还在的时候便总说我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命硬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如今看来我奶奶说的十分的正确,我在数次的任务之中虽偶有受伤但是不曾威胁生命,所以也安然的活来下来。
后来李海北问我愿不愿意做长官的时候我几乎是蒙的,秦歌在一旁帮腔说以我的实力绝对是可以胜任的,我便稀里糊涂的做了长官,我手下的队员都是好孩子,大多都很听话。
我曾问过李海北当年我奶奶她们是如何打败第一任L的,李海北只同我说了一句话。
“只有你知道。”
我疑惑的看向他。
“郑子眉说,只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