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忙圆场:“胡大夫,不如老夫做东,请二位去广月楼品尝皇城的名菜如何?”
棋痴似乎对院首极为敬重,没在言里言外威胁着鬼医。
鬼医愤愤的瞪了我一眼,我当没看见,想我在酒公与他面前吃的夸还少,此时不给上一刀,难平我心中之忿啊,嘿嘿。
院首与鬼医夫妇俩离开后,田怀义轻声对我说:“最近皇城外周边几个村子不太平。”
我不解,等着他继续说。
“周边几个村庄莫名来了不少壮汉,虽是草莽打扮,但有人穿着军靴。”田怀义担忧道,“派出去的探子至今未归,怕凶多吉少。”
酒公曾经说起过,但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现在经他一说,顿时疑窦丛生:“莫非跟金三昆一样?”
田怀义为人小心,在情况不明之下,不会妄下结论:“那帮人警惕性极高,并不是一般的兵。”
那就是有几把刷子,等待着某个时机,伺机而动。我托着腮帮,望着窗外风景:“盯紧了他们便是,一旦对方有所行动,分而围之,就地歼之。”
田怀义赞同的点头,嘴角上扬,眼神深沉,为将者的杀伐果决表露无遗:“此时此境,只能如此。”
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深夜,我径直往卧房走去。
原本应是漆黑无人的卧房竟房门虚掩,烛光摇曳。
我奇怪的走进一看。静阳欣喜见到我,便起身迎了上来,笑着嘘寒问暖,更是一指桌上摆放着酒菜,拉我入座后,斟上酒,含羞带怯的举杯敬我。
我不明所以,拿起酒杯与她共饮。静阳脸色绯红,再斟满酒:“依照风俗,该交杯对饮。”
我恍然,又一时未回过味来,但秉着配合的心思,与她交臂对饮,犹如新婚夫妇一般,喝过合卺酒。顿见她双颊通红,眼波流转,神态娇羞无比。
猛然间,脑中轰声一片,这这这这这……她她她…的意思是…?我呆愣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反倒是静阳,见我如此木呐,含羞带嗔的瞪了我一眼,瞪眼中流转着几许埋怨,几许慌乱,几许羞涩。
人家都表现的如此明显,这是要成为夫妻的意思。
我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如大姑娘第一次上花轿般忐忑无助,静阳的变化让我有些无法消化,只得嘿嘿尴尬的笑:“那个……不早了,你早点歇息。”
她不明白的眨了眨眼,我没说咱俩早点休息,只说你,意思还是各归各房。
我实在没那个心理准备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