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道:“我现在害怕你。”
“你明明是害怕张萧。”裴菱纱撇嘴,不干什么样的男人都会骗人。
张萧在心里想:她果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只可惜张萧看的出来,她应该对叶冷更加感兴趣。
三人越聊心里越畅快,只不过喝了酒的人,总是要比起普通人脆弱些,冲动些,多愁善感些。张萧喝到一半,突然跑了出去,原来他喝酒的时候,看到这满屋子的尸体,想要他们入土为安,想做就做,竟然在这里挖了一个大坑。
叶冷和裴菱纱也喝了酒,三人此时云里雾里亲爹亲妈都没有眼前一起喝酒的人亲近,见张萧动手,也跑来帮忙。三人齐心协力,不多时,就将死去的众人安葬了。
裴菱纱最近一直在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笑,见的第一个人笑,见的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所有人都会笑,吃饭的时候会笑,走路的时候会笑,哪怕自己一个人坐在马上也会笑了出来。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她现在很开心,可是就算是这几日日日跟着她的张萧和叶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她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每时每刻脸上都挂着动人的笑颜。她原先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加的动人。张萧和叶冷日日对着她,实在是一种很深的烦恼。因为他们毕竟是成熟的男人,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很难不产生某些欲望,可是他们只能心动,却不能身动。因着这种苦恼,他们对来找事的人下手又不得不狠了几分。当然,这一路上的麻烦,有一大半是她招来的,她就像是一条美女蛇,不断地勾引着男人来吃苦头。还有一部分是张萧引来的,张萧毕竟是武林里成名的人物,成名的人物总是有几个仇家的。一个相貌英俊的成名人物还会引来很多漂亮的少女,这些少女打不得骂不得赶不得,竟然比仇家还使他灰头土脸。裴菱纱见了,又是笑个不停。只有叶冷,最是清闲了。他没有仇家,也只有张萧一个朋友,也不足以英俊的让少女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他每天都在看这两人的笑话。
一日,裴菱纱对叶冷感慨道:“你看张萧多可怜啊!”
叶冷道:”的确。我已经深深的感觉到女人的恐怖了。你呢,高兴吗?每天这么折腾那些男人?”
裴菱纱愣住了,不可思议大喊道:“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我什么都没干啊,难道不是男人很恐怖,我很可怜吗?”她端正了神色,显然打算好好和叶冷理论,“难道你能说出我干了些什么吗?我寸步不离的和你们待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去勾引别人?“叶冷显然最近已经明白了在这种时候除了赞同她是不能多说话了,不然她会唠叨到明天早上,只能连连同意。
一般人有两种性别: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一件事情,男人总是觉得是女人的错,女人又觉得是男人的错。男人觉得女人恐怖,女人对男人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有谁能知道到底是谁的错?
叶冷不和她争吵,显然裴菱纱有些郁闷。她原先已经准备了一肚子话想和他说,但是叶冷不吱声,她绝不会继续说下去。她愤愤的想:早知道就不应该死缠烂打和他们一起来。
他们为什么不和张萧住在一起呢?
那一天,原先,张萧和叶冷都是打算等她吐出消息就拿些银子让她走的。他们是要干大事的人,身边带着女人难免有些不方便。裴菱纱却不愿意,她好不容易出来,怎么甘心再回去做个粉头。当下就气恼的抱着心最软的张萧道喊道:“你明明答应我让我跟着你一段时间的,这才一天,你就让我走,你算什么英雄,算什么好汉。”尽管张萧一再表示他们现在做的事有生命威胁,裴菱纱仍旧执着的表示:“死人我见得多了,经常有人当着我的面杀人。再说,我还会些简单的防身之术,我还会下毒,可以保护自己,我还认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啊,我相信我对你们一定有用的。”说到有人当着她的面杀人的时候,她瞪了叶冷一眼,叶冷便没有多说什么。她死缠烂打,又哭又闹,惹得张萧恍惚间觉得当初那个阴险狡诈的少女被掉了包,反而下定了决心一定不把这个烦人货带到身上。
他可还记得那个被她直接拆穿的毒书生。
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很好,自己就不行了。
张萧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了。裴菱纱知道她做得过了些只好说起了老乌贼。
她用老乌贼打了一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