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脑子里传来久违的系统提示声，柳青书看见了希望，白及有救了。

“巨兔12138，快，快救救白及，他快不行了。”

“复活系统只为你一个人服务，其他人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恕我无能为力。”

“什么无能为力，你不是能掉神物吗，掉几颗神丹妙药下来就可以救他了，一颗也行啊。”

“抱歉，我无能为力，白及的结局早已写好，我没有这个能力更改他的结局。”

“不能更改你让我来做什么复活试炼，你他妈逗我玩啊。”柳青书彻底怒了，怀里的人危在旦夕，系统却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徒劳，他救不了白及，也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你能，因为他的结局是你写的。”

“好，你告诉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他？”

“来不及了，在你决定放弃自己的生时，白及的结局就已经写好了。对于白及来说，你死了，和亲手杀了他没有什么区别。”

“说来说去，白及都难逃一死，我不信，我一定要救他。”柳青书将地上的人背了起来，他要带白及走出这片雪地，一定可以的。

背上的人没有一点的意识，他的手无力的垂落在柳青书胸前，每走一步都有血从指尖滴落下来，每一滴都滴落在柳青书的心上，心痛如刀绞。

“你爱他吗？”

巨兔12138的声音传来，柳青书没有一丝犹豫的说：“我不爱他，对他从来都只有师门之谊，手足之情。”

“那为什么你的心会痛？”

“我为很多人心痛过，不止是他。”

“唉，真是难搞哦，你说你走这么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他妈还想问你了。”

“咳咳，咳咳。”背上的人突然传来了动静，柳青书立刻回了头去问：“白及，小师弟，你醒了。”

“大师兄？”白及眼前模糊一片，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问：“大师兄，是你吗？”

“是我，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带你回琉云派去。”其实柳青书的腿已经被冻的迈不开脚步了，这片雪地能不能走出去都还是未知，更何况是回琉云派。

白及的意识很朦胧，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虚幻的梦，还是真实的存在，他问：“是梦吗？”

“不是，你不要睡，坚持住，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

“大师兄，我好想你。”

“我知道，你撑住，就算是为了我，你再咬牙坚持一会。”

“好，咳咳咳......呕。”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白及咳出了一嘴的血，柳青书也终于撑不住了，腿一软就带着背上的人一起摔倒在了雪地里。

“白及。”柳青书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回头去看白及，他的眼渐渐的瞌上了，柳青书抱着白及，拍了拍他面无血色的脸，焦急的说：“白及不要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大师兄啊。”

“大师兄。”白及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说话嘴里的血都涌了出来，染了柳青书一手。

“我在，你听话，别睡，听大师兄的话。”柳青书知道白及深爱着他，他也知道，如今还能再留住这人的，只有自己了。

白及带血的的手抚上了柳青书的脸，那是他魂牵梦绕的人啊，他以为此生都不会再相见，是梦也好，真实也罢，这一眼已是最后的奢望。

“白及。”柳青书握住了白及垂落下来的手，知道他要死的那一刻，无数悲痛涌上了心头，他妥协了，只要白及好好的活着，让他做什么他都原意。

“白及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撑住，二师弟他们很快就来了，只要你撑住，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白及，我要你活着。”

风停了，雪也停了，柳青书的心却痛的停不下来，为什么会这么痛，他死了，真的死了，就在他的怀里，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大师兄，小师弟。”

“师父，小师叔。”

苏忆他们终于出现在了远处，有救了，白及有救了。

“白及，他们来了，你不会死的，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们。”柳青书想抱着怀里的人去找苏忆他们，可是眼前的世界却在这一刻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不要，不要。 ”柳青书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怀里的人碎的支离破碎，无论他怎么捞，都捞不回一片属于白及的碎片。

“白及，你回来，我答应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心痛如刀绞，他后悔了，他想要一切重新来过，还来的及吗？

“唉。”系统里，巨兔12138传来了一声叹息，他说：“终究还是徒劳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