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渐渐降临,公司的人差不多都整整桌子离开了,坐上回家的车,大楼的灯一盏盏熄灭,到后来只余下零星半点的微光。
走廊的灯还亮着,这些人都知道他们的总裁是个工作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便养成了留灯的习惯。
工作能麻痹陈茗的神经,导致他从文件夹里抬起头来时,看见走廊上亮堂的一片,以为天还没黑。
于是乎他再次埋进文件里。
在他专心看合同的时候,他的桌子被人重重地叩响三下。
他头也不抬地说:“放那儿,我一会儿处理。”
“不如我先把你处理了?”
他愕然抬头,桌前的人却是面色不虞的秦思远。
“小远?”他问,“你怎么来了?”
秦思远烦躁地踹了一脚他的办公桌,也幸好穿的鞋够硬,才不至于痛他个龇牙咧嘴。
陈茗见了,自是发笑。
他搁下手里的一堆文件夹,站起来去哄他的小狮子。
“这是谁惹到你了?跟我说说。”
秦思远由他将自己按到沙发上,享受着按摩服务。
舒服归舒服,他终究没有忘了自己找来的目的。
他抓住陈茗的手,冷声道:“过来。”
陈茗愣了愣,绕过沙发背,看了看秦思远,又看了看他交叠的修长双腿,一屈腿坐了下去。
“你干嘛?!”
秦思远的惊愕显而易见,想要放下腿,结果差点让陈茗摔下去,他只得伸手抱住他的腰。
陈茗也是虚惊一场,随后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笑问他:“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怎么还一副被吃了豆腐的样子?”
秦思远说:“我让你过来坐沙发上。”
陈茗的右手在秦思远耳后若有若无地撩拨着,同时心不在焉地回着他:“哦,还有吗?”
认清了当下形势,秦思远不打算同他争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题。
“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乍然听到这个词,陈茗恍惚了好一会儿。
直到秦思远看不惯他当面走神掐了他一下,他才如梦初醒,说:“这不是还没。。。。。。”
说着说着,陈茗终于发现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了,声音也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