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雪阳心说他也没乱动啊,结果医生立马叫护士把人推走。
“诶诶,干嘛去啊?”
“再缝两针。”
等到他走远了,医生便嘀咕:“不及格!”
昨天是实习生给秦思远缝的线,不出一个晚上就裂了,不是不及格还能是什么?
拆绷带的时候,秦思远瞄了一眼那个伤口,那歹徒肯定是第一次干这种伤人命的事儿,手抖给他划了一个不小的口子,皮肉翻卷看起来狰狞可怕。
死不了,他得出结论后,躺好了任人摆布,他不想受太多痛,能恢复快点最好。
邵雪阳也看得出来他命硬,就没有多担心。
这次花的时间不会太久,他坐在手术室外噼里啪啦给顾子航及陈茗发了消息,半天没等到回复,还有些奇怪,难道他们还在睡觉?
彼时,那二人正待在派出所里给所长试压。
这件事他们心知肚明是谁做的,但想把那个人从幕后拖出来,必须要这些人“秉公处理”。
不大的办公室里,所长承受着面前两位“大佬”的威压,心里叫苦不迭。
“罗所长,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次必须要搞掉陈风临一层皮。”
所长心说,您这也太亮了吧?
他连连赔笑道:“顾少爷,您看这事儿是不是等审讯结果出来再谈呢?”
“你既然都叫我少爷了,那就老实办事。”
顾子航坐在他对面的矮柜上,一条腿随意地垂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所长更难了,陈风临那是谁,几乎拥有商业圈半壁江山的男人,他哪敢真的把他扯进来,可这位小少爷更是难招惹的。
上月,首都顾家召开发布会,宣布顾子航为下一任家主,也就是现在顾家的太子爷。
顾家跟陈家井水不犯河水,所长以为顾子航是小脾气犯了,想找陈风临的麻烦也是一时兴起罢了。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椅子上端坐的陈茗,陈茗收到眼神,冷漠地回道:“照他说的办。”
盗取他的手机,借用他的名义将秦思远骗出来,把秦思远伤进医院至今昏迷不醒,这笔账,他必须要算,而且要狠狠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