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赫连彻安慰着又肯定道。
“那你便好好养伤,长仙居不宜久待,过几日我们得换个地方……”苏扶道。
他深知,秦仓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若要不再生事端,必定得先躲着。他低眉沉思,普天之下,哪里又有他能去的地方。
“公子,我们去南国吧。”红谷速道。
南国,却实是一个好去处。想来秦仓也没有那样大的本事,能派重兵去南国捉人。苏扶浅笑,点头应允。
长仙听罢却长叹了口气:“我这长仙居,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却也有许多的过往……去南国,去南国也好。我还想看看南方的水乡,坐坐南方的客船呢!那便去吧!”
“嗯!”苏扶道。
说罢,长仙便转身而去,她想着用仅剩的时间好快去收拾些重要的物饰和细软,便行得又快了些。
“长仙,我有一事同你商议。”红谷一声叫住了她,几步跟上,出了门去……
……
……
另一方……
南国,上迟府中。
“上迟!本王又来了!”
弥生风火而至,行后的有一小厮,一直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他身上的衣物还未换掉,一身的黄袍便行来了府中,看得上迟一阵惊讶!他这一定是刚下朝就跑了过来,这王当的……跟过家家似的。
“你怎么又来了!”上迟道。
弥生爽朗一笑,看见上迟手中托着的木盘上摆放着些许水果,一壶酒,没猜错的话,还有一碟南方的辣酸菜。猜都不用猜,这是给流留送去的东西。
“可是给我师父准备的吃食?”弥生抓起一颗剔透嫩绿又新鲜的葡萄,便吃了起来。
“你怎么知晓是给流留的?”
“自然知晓,因为我看到了这个!”弥生指着那一碟辣酸菜,胸有成竹的一番模样。
第一次师父来看自己时,看见自己桌上的美食便样样尝了个遍,大多都被他吃了个干净。可他当时却指着那一碟辣酸菜直拍手称绝,叫个不停。
他说这样的东西,吃着酸爽,透心舒爽!桌上那么多大厨做的正菜他都不中意,却偏偏看上这一碟小菜,让当时的弥生有所不解。
明明长修是东边的人,东边人大多都是不能吃辣的,可他却是一个例外。
至此之后,师父每每来寻自己,都要强叫自己差人给他做一份辣酸菜。伴着酒入喉,他就能高兴一整晚。
哎!等等……
酒!!
他不是说戒酒了吗!!!
“这酒是师父要的?”弥生顿色。
“是啊!怎么了?”上迟不觉有何不对,随意答上:“你还当他真的戒酒呢!他什么时候真的戒酒过?每次说戒,戒了一天,第二日就必定要犯酒瘾。”
这话一出,倒是让弥生有些无可奈何起来。那晚师父所说戒酒之时的模样,确实与往日不大一般,神色认真,眉宇忧愁。
莫非是错觉……
两人话罢,行至流留门前。还未推开门,里人便开了门来,端过木盘快速拿了进去。
弥生的小厮在后跟着,不时投出奇怪又不可思议的目光。他想着,这样的人,活像一个粗鄙的凡夫俗子,怎么能当王的师父。
弥生同上迟两人前后脚进了屋中,小厮知晓规矩,将门轻轻合上了,便乖乖守在了门外。
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小厮坐在地上便放松了下来,左右锤了锤站久的双腿,不时又好奇地四下观察着府院。
这是他第一次从宫里出来,往日都是自己的干爹来侍奉王,可今日干爹重病在床,皇帝便叫了他去,让他好一番紧张,又好一番兴奋。
“唰!”
一白影闪过……
嗯?刚刚好像暼到了什么东西。小厮抬起头来,四下看去。
没人……看来是眼花了。
“呼~”
清风所至,白色衣摆忽现脚下。小厮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了声音,就连动也动弹不得,被他点了哑穴。
他抬头看去,只见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清冷至极。那道人行了几步,在门前偷听着屋里的动静,迟迟未去……
你究竟想干嘛呀!王上出事了我小命可不保了!啊……呜。爹爹救命啊!
……
里人谈笑着,流留感觉到来人气息,眼色一顿,抬头往屋外看了一眼,嘴角一笑。
“弥生!你说你是喜欢我这个师傅多些,还是你的神仙哥哥?”
……
“啊?”弥生呆滞,师父难道又喝多了?
“当然是喜欢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