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个词听起来,实在是滑稽。
在大周国的体制中,只有袭承爵位的世子,才能够被成为“王爷”。谢瑜非长非嫡,无论如何都与“王爷”这三个字靠不上边的。
“黑蛮牛”李铁是个粗人,他哪里知道这许多规则,只当作是一个尊称罢了。
谢瑜也懒得指出来,跟他解释许多,只是道:“李大哥,你还是叫我谢老弟吧。听着自在多了,过了命的交情,不要弄得生分了……”
接着,谢瑜又把自己前往云流岛的计划告诉了张神医。
其实张神医,名叫张时望,他和方闿运都是玄门正宗理门的嫡传弟子。
理门的历史极为悠长,从数百年前开始,就经营收藏下书文典籍。无论是文地理、琴棋书画、工农渔牧,还是医术玄门、纵横捭阖帝王之术,都在其郑
自创建以来,理门总舵一直设立于河北邺城,经历的多少朝代的更替,始终基业长青。
直到二十多年前,以游牧民族为主的北凉国建国,并一统北方之后,将理门划定为异端邪门。
轮番血洗之后,理门的藏书楼被焚,门下弟子,死的死、逃的逃,花自飘零,所剩无几。
方闿运流落到江南,大隐于市,成了黟安郡王府中的一位宾客幕僚。而他的师兄张时望却没有那么幸运,在颠沛流离的过程中,摔断了双腿,寄身于“蛮牛寨”。
“云流岛?老夫倒是有点印象,只是时间太久了,记忆也变得非常模糊了。”张时望道。
谢瑜听到他吃到云游岛这个地方,心中大喜过望。虽然具体的情况记不清楚,但也该有一个大致的方向,总算不会是大海捞针了。
“从咱们这台宁口出海,往东走八百里海路,就是东海国了。我依稀的记得,云流岛是个盛产稀世珠宝的地方,位置在大周国与东海国中间,往南的地方……”
谢瑜兴奋的道:“太好了!总算能够帮飞雪实现他的愿望了!”
“谢公子,你不要高心太早!”张时望道。
“嗯?”谢瑜不知道他的是什么意思。
“只怕你寻不到一艘可以出海的船呀!”
“啊!虽出海百里之外,有一定的风险,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银子使到位了,总有愿意出海的船家!”谢瑜自信满满的道。
“不是银子的问题!谢公子久居内地,肯能有所不知,早在半年以前,大周国就禁海了。”张时望道。
“禁海?那是什么意思?”谢瑜问道。
“就是,停止一切与海外的关系,片板不得下海的意思啊!大周国和东海国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大周国停了两国的贸易,就是要断了东海国的给养。看来两国之间,必有一战,而且已经不远了。”张时望分析道。
“啊!这样啊,这段时间以来,先是忙于试炼,后来又搅到宁州案当中去了,下大事,当真是一无所知……”谢瑜心中暗暗惊道。
“谢老弟,你从宁州那边一路沿海走过来,你没发现那边的渔村都空了吗?”李铁问道。
“可不是嘛!没有一点人烟呀!”
“就是这个理,沿海三十里范围之内的村庄,全部内迁。官府称之为坚壁清野,不给东海国的海匪抢到物资给养……”李铁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是人都去哪里了呢!也真是可怜的这些村民,被逼着背井离乡……”
“不好啦,不好啦!”就在他们讨论云流岛的时候,门外传来阵阵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