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渭还未走近殿门处,就只觉得手上的戒指,热得发烫。从大殿缝隙中透出的漾气,竟被戒指一点点吸收进去。
拿出怀中的却灵符贴在胸口处,走进殿门,看见左门的中心出,有个跟自己手上戒指差不多大的灵石被一团金线缠绕在此处,右边殿门处却没有,只留下左右散乱金丝。
元无渭将手中的戒指插入到右边的缺口处,就只听见‘哐当,楞……”像是机关一般的声音从脚下传来。慢慢地,元无渭眼前的两扇殿门,向两侧缓缓地撤开。刚打开门,里面浑浊的的空气,像是被外界抽走一般,元无渭被猛地呛了一口,他发觉这空气中竟弥散着浓重的血腥气。
“不是说这泯灭上,在这十几年,连山腰都没人来过吗?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血腥气?”元无渭心中想着,看见四周的墙壁上点着几十盏长明灯,刚刚开门那么大的气流都丝毫没有影响到一丝的火光闪动,笔直的焰燃烧着。
在这大殿的四周坐着穿着紫色仙袍的干尸,约摸着有个五六百人,每个干尸的手上都带着一串灵珠,胸口处的衣物上都贴着一张符纸。排列的像是一个法阵,元无渭没见过这个法阵,便也不敢轻易破坏。
朝着前方走去,走过一扇中堤门,元无渭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是一个巨大的空洞,长宽都有七八十丈,向上看去自己所在的位置,离着洞顶处也有个五六十丈。在他脚下七尺远处有一架铁桥,直通洞心处的独立存在高台。
元无渭向下看去,这空洞的下方是一汪殷红的暗流,散发着阵阵的血腥气。
他朝洞心处的高台望去,那上面上散发着红光,像是在朝他挥手,吸引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它走过去。
元无渭踏上铁桥,脚下的暗流涌动,丝毫不敢放松。踏上高台的一瞬间,元无渭就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灵气和血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一般。在体内四处冲撞,耳边诡异的出现一些小孩子嬉笑的声音,他闭上自己的主脉。强撑着自己睁眼看去高台正中散着红光的东西。
几十天带着铃铛的玉锁链包绕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在一种琥珀,不同的是,是通体发红,芯中躺着一个小婴儿,脐带接连着琥珀,像是蛛网般的四散在身子周围,胸口处钳着一方成人般大小的铜片,上面似乎密密麻麻写着什么。元无渭想在朝前走一步,看清楚点。身体却发出危险的信号,吐出一口血来,左边手臂上的血脉突然破裂,着巨大的疼痛感。让他感到害怕,快速的想到自己自己来此的目的,绕道琥珀婴儿的后方,将嵌在台子后方的一颗玉石扣了出来。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赶紧的离开此处。
还未走出大殿,就只听见身后中提门后,传出一声洪亮的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整个大殿晃动一下。元无渭刚跑出大殿,就只听见身后的殿门猛地一下关上了,冲出一片尘埃。
自己剑上的山心石开始闪动,赶忙解开自己的主脉,血气和灵气一下子涌到心口处。元无渭丝毫不懈怠,自己这灵气一涣散,就怕这凶兽察觉到自己。来时将那山口出畜生弄得躁动,知道自己断不能从来时的路再回去,便走了东面山的临着南风留烟州的背山口。
天水峡这边,还再和诸士忙着修缮防御的度清恩,看见腰间的玉牌上的山心石发出一阵阵亮光,眉头一紧,这是在将‘天灵铜令’封印后,五大柱城留下的反应石,这十几年来还从未亮过,定是泯灭山处出了什么问题。带着五个老诸士,连忙赶去……
南烟州,琼辰关,以及堂庭山城都收到反应后,都是使用耗损灵力的穿灵符赶来的。
这边堂庭山的参梧渊,路夙余,和时戊一起来到天水峡和度清恩一起进到了入山口。
北山口处由参柳英和时兴星,以及路离璟查看。
度清恩这一众人,只有他和路夙余有灵珠串,度清恩不敢让这几个小辈和几位老人再朝前走,怕散出的漾气损害到他们的灵脉,便让他们在近处查看。自己带着路夙余进入到山中,还未走出多远,就听狂躁的异魂兽四下叫唤着,其中度清恩就听见一声洪亮的“吽…”。度清恩脸色一白,扯上路夙余就退回去。到前方焦急的喊着,“大家往回走,快。”
背山口处,参柳英因为器灵异变出关,这还未有几日,泯灭山中又出现异动。知道这十几年安稳时间就快要到头了,摇了摇头,带着刚拿到手串和山心石没几年的时兴星向前走去。
“参州主,我也是刚接到着重任还未有多久,还望前辈…”时兴星还未对参柳英说完客气话就看见参柳英身后侧山路口冲出一人,左臂浸透污血。那人也似是没想到这有人似的,看到时兴星看见了楞了一下,立马施了穿灵符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