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刚想起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风声,凉飕飕的,像寒冬腊月的冷空气。
她心惊胆战的转头,然后瞧见那个月光白色身影,他在刚才的里衫外套了一件长衫,发丝还披散着,微风四拂,撩起一阵一阵的风浪,她只觉得快要窒息过去了。
她笑嘻嘻咧开嘴:“王爷,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司马云枫见她还敢盯着自己不放,忍不住又冷了几分:“眼睛不想要了?”
“要要要。”
云绮赶紧垂下头,男色当前,眼睛它有自己的想法呀。
见她乖乖巧巧的转过去,司马云枫内心这才平息了些,转而道:“找我什么事?”
云绮绞着手指,就因偷看他一下,连自己方才的理直气壮全消没影了:“就……那个,想问王爷,什么时候回府的。”
司马云枫居高临下望着她头顶:“半道不舒服我便折了回来,派人告知奕王,让他送你回来,没收到?”
云绮踢着石子,嘀咕道:“王爷你也太放心了,不怕坏人对我不利。”
她声音,司马云枫没太听清,问:“嘀咕什么?”
“没有没樱”云绮连连摆手,“我王爷哪儿不舒服?”
“吃多了。”他瞪了她一眼。
云绮若有所思,不能吧。
王爷今日没吃多少东西,反倒是自己从头吃到尾。
当反应过来某人是在影射她,转过头去想盖几句,结果人早不见了,连门也闭死。
真的是,自己话还没完。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稀松平常,云绮觉得王爷把自己丢给别的男人,这就太不是人干的事儿了,她决定先不理他一个星期。
躲饶最好方式是早出晚归,她还没亮便起来进宫去找太后聊。
太后老人家也真的是好,把她当亲闺女似的好吃好喝贡着,可去的多了,人也觉得烦了。
每次她一踏进慈宁宫,便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怎么又来了,王爷呢?两口又吵架了?”
“床头吵床尾和,往老婆子这里跑哀家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云绮服了,太后念叨着孙子是真不会累的。
好嘛,宫里那条路断了,她想想还能怎么躲王爷呢?
嗯,约上几邦姐妹去扫街吧,花司马云枫的钱,她丝毫不心疼的。
可作着作着,就被王爷的养母给叫去问了话,她,云绮好歹也是一王妃,不能再同从前那样任性,也该学着操持府中事物。
于是乎,她被拉去干苦力,管账,经营,出纳等活计全落到她头上。
关于账本这事儿,太后也教过,所以她是会的,做起来并不难。
日子又是这样平静过着,云绮每打理府中的事物,时不时上街逛逛,或者找人串串门。
至于司马云枫,除了从前有预谋的遇见,顺其自然下去,他们半个月也不曾见过一次。
三月初,宫里举行了推迟已久的选秀大赛,办的很是热闹,一直是太后在操持,司马云晨未出现过一面。
还有陆亦城与萧元萱,两人感情越来越好,活的潇洒快活,去看漠北风沙,游江南水乡,誓把每寸土地都踏一遍。
至于太后,她老人家生了一场大病。
她和司马云枫去看时,她还能坐的起来话,只是憔悴着一张脸。
云绮想,她就是太操劳了,本该到了她这样的年纪,儿女双全,享享清福,可她放不下权利,要理的琐事太多。
第二年的冬,是洛雪晴离开的忌日。
那晚上,司马云枫又喝了酒,深夜回来时,带着醉醺醺的身体。
府里的侍卫过来喊她时,她还在院子里逗着猫,侍卫:“王爷喝多了,希望王妃过去看看。”
云绮赶到时,司马云枫刚扔一个酒瓶子,转过身又去倒一杯。
她推开门,看见他坐在地上,双颊通红,衣襟半敞,满身醉意。
云绮只感觉指间凉了凉,他这样子,一点不像从前的司马云枫了,好像每到这,他便像换了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里一言不发。
或许是,他对那饶思念兜不住,憋了那么久,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她蹲到他身边,心翼翼问:“你怎么了?”
司马云枫喝的醉醺醺的,根本没认出她是谁,用力一推,道:“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