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摇摇头解释道“一般的匪徒不过是谋财,见到你那些亮刀的护卫都会迟疑,可是这群人冲过来的劲头足得很。”
“哦,所以你觉得他们不是匪徒。”素白明白了。
杨潇点了点头。
素白认真道“他们是不是匪徒又什么关系,想杀我的人不是宋廉,就是剩下几州的坊主,宋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剩下几州的房主我总会一一收拾的,弄清楚他们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潇听她这样一说,还真是。弄不弄清楚其实对最后的结果根本没有什么改变。
素白坐下招呼众人赶紧吃饭。
泸州,裴承泽一早好好收拾了一番,就出了客栈朝医药坊走去,医药坊关门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都有不死心的百姓在门口徘徊,想碰个运气找医药坊要些药材。今天也不例外,裴承泽过来的时候,门口果然有几个人守在这里。
他上前敲门,好半晌吴管事才送里面出来,裴承泽说明来意,吴管事惊道“裴公子,我家素女已经启程去培洲了,您不知道吗?”
裴承泽立刻感觉五雷轰顶,素姑娘离开泸州居然不和他辞行,未免太......裴承泽心里生气,狠狠吸了一口气道“白公子和林公子呢,他们可在坊内?”
吴管事摇了摇头,道“他们也要去培洲,正好和素女结伴而行,今早辞别了卢大人,一起出发了。”
裴承泽更加生气了,朝吴管事拱了拱手,谢过他就走了。吴管事想要关门,守在门口的百姓立刻围了上去,对吴管事百般哀求,请吴管事赐些药材给他们。
吴管事见这群人衣衫褴褛,都是平时来药坊领药材的穷苦百姓,也不忍心拒绝他们,道“等着,等着。”
“嘭”一声就关上了门,进了药坊,找了一些药材出来,包好后才拿出来送给了这几人,几人千恩万谢,嘴里不停夸着吴管事菩萨心肠。吴管事无奈的摆摆手关上了门。
几人结伴离去,嘴里愤愤说着宋城守的坏话,非要打医药坊的主意,硬生生将医药坊逼关了门,他们这些人平时就缺衣少食的,根本没有多余的银子看病,全靠医药坊接济,要是医药坊再也不开门,可怎么活哟。
裴承泽快步回了客栈,浑身气势凌人,店小二本要上前招呼一二,见他气势骇人,硬是止住了脚步。
裴承泽回房收拾了一下行礼,下楼退了房间就往培洲赶去。
吴管事关门没多久,大门又被敲响了,他不耐烦的起身开门“谁啊?关门了没看到么,看病去别处。”
外面一清悦的男生道“晚辈不是求医,是来找素姑娘的。”
吴管事听他找素姑娘,便知是找素女的,也不敢耽搁,开门望去,只见一俊秀的少年站在门口,眼神清明地望着他,见他开了门,还朝他施了一礼。
吴管事问道“公子是何人,为何要找素姑娘。”
此人正是江六郎,他温声道“在下江六郎,是戒州医药坊的管事,特来寻素姑娘的。”
吴管事一听是戒州医药坊来的,客气道“江公子来晚了,素姑娘已经走了,去了下一站,你要是事急就赶紧去追。”
江六郎闻言,心里不失望是假,好不容易赶来,想见诗玛一面,居然又错过了。他朝吴管事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谢,果真朝培洲去了。
诗玛和素白并不知道道江六郎和裴承泽在身后追她们,依然慢悠悠往前走着。
他们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宋城守却坐卧难安,好几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当初被他邀请练烈阳神功的人都找了上来,宋城守解释得口干舌燥,裴承泽又是个奸诈的,居然丢他一人应付,自己搬离了城守府。
宋廉疲于应对这些人,干脆将大门关闭,不接待上门的这些人。这些人练功时日还短,并没有显出很严重的反应,若不是赵礼的惨状,丝毫不会怀疑这秘籍的真假。
出了赵礼这档子事,他们才细细思量当初宋城守说的话,其实错漏百出,都怪自己贪心,心思不密。
裴承泽赶路至素白遇匪的地方,远远就看见吊在书上的一群人,裴承泽仔细打量,见其中有些人很是面熟,他在城守府见过几面。
还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吗,定是宋廉恨毒了素白,派人在路上截杀她们出气。可惜素白也不是善茬,直接出手将这些人吊在这里,让来往的人看个清楚。
裴承泽面色不好,他知道这些江湖势力不可小觑,但从不曾想过会这般难缠,这巫医谷不仅在百姓中口碑很好,还能人众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铲除的。
当下,裴承泽提醒自己,定不要小瞧素白,一定要小心应对。
江六郎也跟在后面,不同于他的高头大马,他买了一头驴子,骑在驴上慢慢往前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