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大堂,白昼,圆桌派。
四人围坐一圈,陈九歌左手打着石膏。
庄浩轩:“所以,陈九歌同志,请问你对于你最后一刻临阵逃脱却又没有逃脱的事情,有何感想?”
陈九歌:“我无话可说,但我觉得林飞鹤同学欠我一个解释。”
“嗯哼,”林飞鹤摊开双手,摇头叹气,“我没办法和你解释,因为你只是一条菜狗。”
陈九歌一拍桌子:“我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林飞鹤:“呵呵,手下败将,安敢在此饶舌。”
“我去……”陈九歌把完好无损的左手从石膏里拿了出来,拿着石膏指着林飞鹤:“我要向你决斗!!!”
“哼,断脊之犬,狺狺狂吠。”
“咳咳咳……”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孙天泽及时缓和气氛,“有一说一,这个锁链转弯是有原理的。我曾听闻唐门有一独门暗器手法,名为器斗术。就是在暗器出手的一刹那,手腕急速的抖动,给予暗器一个水平的加速度,从而形成一个曼妙的弧线。”
“……”
陈九歌:“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庄浩轩:“哎呀,狗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古语有云,败者食尘,当你输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借口。”
“你……”陈九歌看着庄浩轩,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就这样认怂也太怂了,纠结了半天,还是赞美了一下太阳。
看着这个问题终于翻篇,孙天泽用左手敲了敲桌子,将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开口道:“兄弟们,闲话少说,那我们接下来就按照之前定下来的计划……”
“等一下,之前有啥计划,我咋都不知情?!”
陈九歌一头雾水的看着孙天泽。
孙天泽:“这个啊,我们仨一合计,准备开一家江湖事务所。”
—沉默—
—依旧沉默—
“什么玩意?!这就好了吗?!解释呢!!!”
陈九歌等了半天,发现孙天泽并没有接下去讲的意思。
孙天泽:“解释,什么解释?!我话说完了,谁赞同,谁反对?!”
“呵!!!”陈九歌站了起来,“我反……”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三人隐隐形成包围的趋势将他困在一角。
孙天泽:“狗子你想讲什么来着?!”
“……”
陈九歌四处看了看:“我反……我反手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友情,有时候会突然忘了,我也是支持你……”
孙天泽看着陈九歌欣慰的点了点头。他的脸已经不是刚才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而像父亲跟儿子说话时般祥和。
——
——
某间驿站,孙天泽站在门口,焦急的嗑着瓜子。
而林飞鹤三人坐在一旁,悠闲的嗑着瓜子。
路上,几人已经把来龙去脉和陈九歌解释了一遍。
陈九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难以置信,“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私下里达成了交易?!”
林飞鹤:“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一致认为你的意见并不重要。”
“哼,”陈九歌轻哼一声,又拿起一把瓜子:“闯江湖可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
林飞鹤:“人在江湖,你为咸鱼,你觉得有意思吗?!”
“哦?!”陈九歌微微一笑,“子非咸鱼,安知咸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