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白昼。
陈九歌手上掂量着庄浩轩的令牌,嘴里啧啧称赞:“啧啧啧,这就是侠客协会的丁级侠客令牌么,没想到你个掉到丑级的还有升级这一天。”
庄浩轩:“这些于我都是浮云罢了,我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侠客罢了。”
林飞鹤:“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侠客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郝……”
孙天泽打断了他们,“你们别扯这么远了,话说浩子,现在大刀盟……”
“已经交给六扇门了。”庄浩轩边说边把令牌拿回来收好。
“哦……”孙天泽点了点头。
“啊,六扇门……”陈九歌捂着自己的额头,头疼。
“对哦,狗子你怎么就回来了呢?!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林飞鹤看着陈九歌问道。
“清者自清,没有什么好讲的。”陈九歌揉了揉额头,打了个哈欠说道。
林飞鹤:“不对吧?!江湖传闻,镇远国公府邸内的琉璃盏……”
陈九歌:“啥呀!那是府邸内的卷帘大将不小心打碎的。卷帘大将怕被责罚就说是被我偷走了。”
庄浩轩:“那康亲王府的沧海月明珠、蓝田玉美人呢?!”
陈九歌:“蓝田玉美人那是王府世子嫌弃玉的成色老气,又不好自己直接开口,所以说被我盗走了;至于那个什么沧海月明珠更搞笑了,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打肿脸充胖子,要展示拿不出来了就拿我说事儿。”
孙天泽:“那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魏爵爷的事情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了吧?!听说署名为云中鹤的人在魏爵爷府邸内留了一张淡蓝色的纸笺,带着迷迭香的味道。纸笺上面用俊秀的字体写着——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哼!”陈九歌笑了一下,“这云中鹤写的,和我云中鸽有什么关系。”
三人看着陈九歌,没有说话,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他能说出来的。
这话原创当然不可是云中鸽原创,但陈九歌这么讲不知道是把他们当傻子了,还是把自己当傻子了。
“……”
“好吧,但这一切其实都是那个委托的锅!”陈九歌如此说道。
孙天泽:“现在江湖都在传闻,说韦爵爷府邸内有一整面墙、一整面墙的银票,是不是真的?!”
陈九歌:“我不知道。”
“你咋不知道呢?!”孙天泽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理解,“你不是去了么?!”
陈九歌:“去是去了,但我只是在屋顶上转悠了几天。你要知道,非法进入他人住宅也是违背律令的。”
孙天泽:“……”
“不过,”陈九歌抬起头,接着说道,“他们府邸内2年的花雕倒是挺多的。我看他们倒了好几天了,愣是没倒完。只可惜我不喜欢喝酒……”
庄浩轩:“那你就是去吹了几天风?”
“也不是啦……”陈九歌说道,“还挺谨慎我告诉你,他们有一个秘密地点,内部称呼为书肆,我蹲了几天终于给我发现了。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无情,真的太无情……”
林飞鹤:“还好吧,人家一开始不在就在档案写的明明白白了么——‘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你还要他怎样,要怎样?!”
陈九歌:“哇,你这都能明白,你是能未卜先知么?迟来的明白怎么能叫明白……”
四人还想继续交流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来者看着上了年纪,穿着黄葛短衫。
四人停下谈话,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孙天泽眼睛微眯,看着来人开口道:“呀,这不是秋老先生么?!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不知道您是……”
秋老先生走了进来,扬了扬戴在左手上的钻石戒指。
四人恍然大悟。
林飞鹤:“原来您就是个弟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