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梅老爷给三兄弟取名字的时候,完全是根据他们三个人不同的性格来取名字的。
比如老大,心思单纯,性格憨直,抗挫折能力弱,在做事方面是有想法没动力,每当他想要静下心去学习东西或者是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开了个头之后,便没有了下文。遇上事情只求能水淋鸭背一样混过当天混过去就算了,凡事但求随遇而安,从未为想过要做出改变。
所以梅老太爷便给他取名字为‘保安’,意思是希望这个胆小怕事的大儿子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辈子。
老二唤做‘保光’,是因为他很有主见,有雄心壮志,打很小的总想着要参军,希望能进去军营里生活,领兵打仗,将来做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可惜他自小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从未吃过什么苦,军营里的生活条件艰苦,梅保光哪里能吃得了这些苦?
再加上他这种易爆易燃的性格,一遇见不合心意的事情就容易发脾气,像个炸药一样一点就爆炸,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和军营里的将士们和平相处。
只怕是还没有上前线去打敌人,就先被梅保光给打了个半死。
因此他在去了军营里生活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又偷偷跑回家来,从此。
所以老太爷为他取名为‘保光’,寓意是希望他能改一改自己的性格,修身养性,坚持自己心里的英雄梦,把梅家发扬光大。
而梅保财之所以叫做‘保财’,这是因为这孩子品行良好,乖巧听话,是父母眼中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嘴巴甜,会察言观色,很自律,擅长人际沟通,在做生意和算账方法更是一点就通,从来都不会让父母担心,也从来没跟过谁闹得脸红耳赤。
在做生意的时候,梅保财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所以不管他遇到再难搞的客人也从不会同别人吵架,这样的人最适合做生意。
恰巧梅家本身也做了许多生意,所以梅老太爷会比较看重一些三儿子,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梅保光被梅保安抱的死死的,连呼吸都差点呼不过来了。
他气急败坏地道:“快放手,你抱着我做什么?快松手,让我去打死老三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人是一种奇妙的生物,一旦他感知自己遇会遇到危险之后,隐藏在体内的潜能就会被激发出来。
梅保安的力气虽然没有梅保光大,如果换做是平时,肯定用不了三两下,梅保光就能把梅保安给摔到一旁去。
可是到了现在,梅保安深怕他挣脱了他的怀抱之后,会立马冲过去打死自己的胞弟,知法犯法,况且还是当着鸟城知府大人的面前做这等犯罪的事情,是怕两人日后在公堂上与梅保财对簿,没有目击证人吗?
梅保安哪里肯放手,他一听到梅保光仍旧想要打梅保财,吓得他抱住梅保光腰肢的手,抱得更加用力。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本心不坏,只是性格太过冲动,为了不让他做出让自己日后会感到后悔的事情。
梅保安只好无奈的向梅保财求助道:“老三,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跟老二也并不是想要分去你大半的财产。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那就把梅家的财产分成两半,我跟老二一半,你自己一个一半,你看行吗?”
梅保财惨然一笑,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亲生弟弟的儿子刚死,老母亲又因承受不住打击而昏了过去,直到现在还没醒来,家里的丧事还没办好,他们两个亲哥哥就上门追着要平分财产,没有一句的安慰,开口闭口都是让他在财产平分协议书上签字盖手指印。
还没来得及从亲生儿子逝世的打击中缓过神来,老母亲又因承受不住打击而昏了过去,直到现在还没醒来,家里的丧事还没办好,他们两个亲哥哥就上门追着要平分财产,没有一句的安慰,开口闭口都是让他在财产平分协议书上签字盖手指印。
梅保财被两个哥哥的举动被彻底的寒了心,他一脸不在乎地道:“一半?凭什么我要把自己的财产分一半给你们。爹还在世的时候,就亲口交代过,梅家的生意一切都要交给我打理,这也就意味着,他间接的默认了我是未来的梅家当家接班人。别说我不顾及兄弟之情,以后每个月你们两的吃穿用度,还是由我来出,不过我能给多少你们,给或不给,自然是由我说了算。”
堂堂鸟城首富的梅家大公子二公子,以后竟然沦落到要靠亲弟弟的脸色才能有钱花,这对梅保安和梅保光两人来说,是一种天大的耻辱。
仵作不由担忧的看了一眼梅保财,这梅家三老爷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生意人,倘若真的双方打了起来,估计他会被暴躁的梅保光一拳打到墙上黏在上面,下都下不来。
他不动声色的凑到陈宙基耳旁,轻轻说道:“大人,有句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刚刚好歹也收下了人家送给你的宅子,现在人家有难,你怎么袖手旁观,看着人家被揍呢?”
陈宙基闻言扁了扁嘴,扫了一下四周那些面相凶悍的逃犯,无奈道:“你看他们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的,就算我有心想帮梅保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哪里够他们打?”
坐在他右边的大夫此刻再也听不下,他直接怼陈宙基道:“你一个连百家姓都背不完的假文官,能当上这个鸟城知府,还不是靠比武第一名的荣誉坐上了现在的位置。还好意思说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特么也好意思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陈宙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仵作和大夫两个人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用那种像是要吃人的眼神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他顿时咽了一口口水,没好气的道:“好好好!我帮他还不成吗?你们两个干嘛对我这么凶,还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到底是我是大人还是你们两个才是大人,太过分了,我要扣你们两个人月银,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跟我说话。”
仵作翻了大白眼,冷哼一声道:“钱钱钱,你除了提钱,还会做什么?”
大夫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对陈宙基道:“还会输钱,坑别人的钱,骗别人的钱……”
陈宙基默默扶着额头,头痛不已道:“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论今日我无意间打伤了谁,因此而丢了官职,那就是我命里注定的劫数,怪不得谁。”
就算当不了官,能拥有许多花不完的钱财也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