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生用密音说道：“此前我在城郊湖泊那边碰到过止羽，你说他会不会把人藏在那边？”她也是忽然想起来的，那次她还带着逸静和顾长安，她还和止羽打了一架活动筋骨，只是不尽兴罢了。

“城郊湖泊？”

“是的，那次我碰见他便是在水军宫殿处，这些凡人八成被关在那里。”那湖泊在北侧城郊处，他们之前感觉止羽气息也是在那边，看来十有八九就在那处了。

既然有了方向，元清和谢云生便捻诀到湖泊处查看，二人刚到便看见止羽在湖边站着。

止羽负手而立，目光望着前方黑漆漆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谢云生和元清对视一眼。

“我出去会会止羽。”谢云生提议。

元清点头：“你且小心。”

谢云生点头，随即撤去隐身咒，随即抛了个小火球过去。

止羽觉察到动静，手一挥，那火球就落到湖面上发出呲呲声，随即便消失在水中。

“来便来，何必这么客气送个火球于我？”转身，止羽看着缓缓走来的谢云生，勾唇浅笑。

谢云生亦是勾唇，学着止羽的样子负手道：“作为仙帝，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倒是你，招呼都不打一声放梼杌出来作恶，不太好吧。”

“哦？我以为你是来叙旧的，不想是来兴师问罪的呀，不如昆仑的账也一并算上？多着一件也无妨，日后像这样的事想必很多。”

“止羽啊止羽，我就不明白了，你做这么多，为的是一统三界？”在谢云生的印象中，止羽此人虽有野心，可他身上有诸多矛盾，就像他一次次的放过自己，甚至女娲瑶琴也算他刻意送到她身边。

“是，也不是......你现在不会明白的，等我成功的时候，你自然知道我所求究竟是什么。”说这番话的时候，止羽虽是看着谢云生，却似乎不是在看她。他的目光悠远深长，很是神秘。

谢云生原也不是来问止羽这些，她之所以说这么多不过是试探而已，见止羽这摸样她直接似乎会更好些，于是清了嗓子道：“上次我这儿碰到你不是偶然，你去水君宫殿是为确定能否放下一城之人。”

“是。”止羽回答的很是干脆，他甚至都不想着隐瞒或者否认，并且看了谢云生接着道：“不止如此，就连上回放梼杌出来，也是演练。谢云生，我不想与你站在对立面，可你我生来便是对手，既无法改变，也只能顺势而为了。”

谢云生倒是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地方是不想于她对立的，若是说之前那些暧昧不清的举动，她更愿意相信那是止羽迷惑她的手段，只是不巧，她无心无情，不曾中招罢了。

“既然你如此坦诚，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止羽，我要你手中这些凡人。原本这便是仙妖两界的事，人界不过势弱才被你用作要挟，这对人界而言本就不公平。”

“有些人有些事啊生来便注定不会公平......算了，不说这些，你要人我可以给，可我也要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