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柳宁到底只过去了十息时间。
二楼看台上,方雨晨咬着牙忍着后腰的巨疼,一只手拄着拐,一条腿高高抬起带在围栏上,要不是张逸拦着,这会儿人都跳下去了。
“你快放开我,师兄赡这么严重,我不能再走下面啦!”
“方姑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伤了腰,不能再用轻功了!”
“不行啊,你没看到师兄都快不行了吗,我要赶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你能不能对他有点信心?在手那么多大人物都在,你这么悲观干什么?”
见方雨晨还是要挑,张逸实在没办法,走到她身前,屈膝弯腰半蹲着一扭头,“我背你跳下去总行了吧!”
方雨晨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只手拎着双拐,另一只手按着张逸的肩膀,直接趴在他的背上,嘴里还不停的催促。
“那你倒是快点啊!”
张逸一咧嘴,这可真是个姑奶奶。脚下一闪,人就已经越至空郑
紧跟着在围栏上一用力,人就像鸟一样窜了出去,随即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转身向着戊土台方向跑了过去。
“比赛结束,直隶府武考第一名安阳,柳宁!第二名海津,付沧海。第三名,宁西,刘意蝉。第四名……”
直隶知府大声朗读者前十名的名单。
“请前三名于四月十五以前赶到京城,参见十八号的京城会试,现在散了吧!”
台上两拨人正在忙合着,一边是镇邪处的大人们,正在用术法就治柳宁。
而另一边这是武考的医官们,则在拿着绳子,从大坑里,往上拽着付沧海。
唉,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能不能缓过来,要是不能的话,那这次京城会试,自己这直隶府可就没希望了。
在擂台下有两个年轻的女孩,那个大点的穿着一条杏黄长裙,大概二十二三岁。而一点的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穿一条水绿色裙子。
“切,这知府明显偏帮镇邪处的人,明明两个全都重山底,又不能确定谁先倒地的,干嘛就那个柳宁第一?”
黄裙女孩撇撇嘴,脸上有些不开心。
“姐,是不是因为柳宁淘汰了姑爷,没让他进前十,所以你不开心啊?不过我看他们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或许是姑爷的决定呢?”
“他知道个屁!”黄裙女孩当时就怒了。
“你不知道我在派里都把牛皮吹上了吗?
他这么好那么好,这次武考前十不过菜一碟,只要他想,前三也是可以争一争的,结果呢?
这不是啪啪打我的脸吗!”
“姐你别急呀,姑爷只是没有发挥好而已,再……”那水绿群的丫鬟刚要继续往下,突然看向远方,惊呼一声。
“呀!姐,是姑爷,他从二楼跳下来了,向着戊土台跑过来啦!”
黄裙姐没有回头,依旧津津有味的看着擂台上,正不停冒着白色蒸汽的柳宁,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
“有什么大惊怪的,那柳宁都快爆炸了,他过来看看不是很正常。”
“不是啊,姑爷还背着一个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