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四哥。”

易小爷抬了抬手，白敬亭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不自觉地瘫倒下去。

张老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指节在桌上敲。

“张老板，亚成还是没有消息。”

“嗯。”

“您说亚成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们汇报消息了？”秘书瘪了瘪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小子现在越发向着白四小爷了，这样下去实在有背我们当初派他过去的初衷。”

“我们的初衷是什么？”张老板压低声音，警告性地问。

“不不不，没有什么。”秘书吓得有些慌张，“亚成是要保护白四小爷的。”

“嗯。”张老板阴郁地看着他，然后笑了笑，“吓成这样做甚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吃了你似的。来，我上次去开会正好带回来一个镯子，瞅着挺好看的，你看看带着合不合适。”

“鹿爷，白四爷现在被关在悦馆，易小爷那里的人拖得很好。”

一间偌大的空房间里，鹿晗低着头听属下汇报情况，表情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您当初提议让白小四爷去接近那个丫头拿到录音，任务结束转交给张老板的时候自己还留了一份；之后和乔老板合作，把白小爷控制在悦馆里，还把他身边最难除的亚成除掉，如今您掌握了张氏集团的把柄，随意要价得到好处之后，便可将它公布于世了。张家，白家，以后都不复存在了。您当初调查那丫头那么久，也只有您知道该怎么应付。”

鹿晗摇了摇头：“只可惜乔振宇过来一搅和，乱了我的计划。”

“是啊，本来还能让白小爷再拿些除了录音之外的材料的......”下属一脸惋惜，“不过没关系，想来我们有了这些东西，也足够.....”

“呵，怎么够？”鹿晗将手松了松，杯子掉到地上，“我就不信那份玻利维亚开发书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C城暴雨过后的大太阳照了进来，鹿晗皱了皱眉头，属下忙上前拉上厚厚的床帘，一丝不透。

“拉开。”

“啊？”属下摸不着头脑。

“我叫你拉开。”

时间在C城好像不会流动，像一个大罩子罩在城市上空，带来闷热和窒息。

好像上帝在罩子外怜悯地看着这座城市，却打不破它坚硬冰冷的外壳，救不出任何一个人。

六月天毒辣得要灼伤每一个人，留下或深或浅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