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隔壁书房的门,撞进了一片黑暗。
吴映洁看着白敬亭对她转述的鹿晗的话一脸纳闷的样子,笑了笑端着小鸭子的碗问:“我看那人就是变态,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小九九,别管他。”
白敬亭苦笑一下,喝了口粥。
“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叫鹿晗哥哥,千玺也叫你哥哥哦?”
“我们几家一直是世交,我父母死了之后,我还很小,是张氏集团老板张汇初把我养大的,”白敬亭黯然地说,“刚去张家的时候,张家两个小子被看得很严,千玺也还没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花园除草的时候遇到了鹿晗,他被他爸妈带来张家拜访。身板小,那时候还不太高。”
“你需要自己除草?”
“我小时候喜欢干活。我不忙起来的时候,就会很孤独,”白敬亭安慰似地摸摸吴映洁的头,“鹿晗当时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眯着眼站在那里,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同我说‘你这个花园打理得真不怎么样’。当时我性格冷漠,没有管他,他也不恼火,挽着袖子就过来指点我什么花应该什么时候浇水,浇多少,喜欢什么样的营养液,要注意一些什么‘,他身后自己的人没什么反应,张家的仆人看了倒是急得很。”
“想不出来两个大少爷是种草认识的…..”吴映洁吐了吐舌头。
“……”白敬亭顿了顿,继续说,“随着张家两个小孩越来越大,张伯伯对大哥管的越来越严,三哥从来就不服他,天天往外头逃,鹿晗过来了,在他们那也讨不着什么玩的,干脆每次过来同我讲话。我大学报考的是一所国外的高等院校,鹿晗知道了也硬是要同着一块去,硬是在一起朝夕相处呆了五六年。”
吴映洁抖了抖,和那种人朝夕相处,想想就觉得很恐怖,但还是把头枕在白敬亭肩膀上,安安静静地听他讲。
夏末初秋就是容易多暴雨,魏大勋看着外面倾盆大雨,有些担心那个小姑娘。
他是乔振宇最好的那把刀,从小就是。以至当年和鬼鬼分开时,那个任务他必须接近那个富家女,也轻而易举做到了。
奈何正好被她撞见。
老天爷总是喜欢让几率最小的事情发生。
“年纪轻轻不要这么消沉。”乔振宇在门边静静看他很久,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鬼鬼在他们医院呆的很好,你如果担心她的话就放心吧。”
魏大勋点点头,可是喉咙里好像还是卡了一根刺,重重地刺进他的身体,让他甚至难以呼吸。他烦躁地躺在床上,却觉得连一条薄薄的被罩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人间所有的爱情都是这样的吧,你不好的时候我会担心你,可是知道你好的时候,我希望那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