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吃着泡菜的老头，也变成了老虎，不过体型比自己手边这只大五倍。卓阳抬头看的时候，这只大五倍的老虎正被站在石凳上的玄音踩着头，动弹不得。

玄音还好奇地拿起桌上的那碟泡菜研究。

每当老虎挣扎着想站起身来，都会被玄音用脚碾回去，继续和大地做亲密的摩擦。

那姿势，就像普通人碾死一只蚂蚁。

随随便便，漫不经心。

无法反抗，无声无息。

卓阳看玄音的眼神里，第一次多了一种很纯粹的东西，一种对绝对强者的敬畏。

五分钟后，面目全非的两个老头回复了人形，像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拿鞭子的老头还好，看着恐怖实际都是皮外伤。吃泡菜的老头就比较惨了，他上半身骨头尽碎。因为玄音踩住头的同时，还踹了他几脚。

“刚才你问我什么问题来着？”玄音坐在凳子上，问脚边拿鞭子的白衣老头。

“你是谁。”老头艰难地回答。他实在不想像旁边那位一样碎骨头。

“嗯，那你说说，我是谁呢？”玄音又问。

“你是……我大爷。”老头可怜又委屈地说。

“那么你大爷现在有个问题，你们两个抢答，答的慢有惩罚。”玄音看着地上的两人，认真地问，“为什么那样对待周雨凤？”

“呜呜呜！”吃泡菜的老头牙全碎了，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拿鞭子的老头慢了一点，但是到底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好的，你先抢到答题资格了。另一位只能接受惩罚了。”玄音走到泡菜老头的左腿旁边，没什么表情地猛踩了一脚。

“呜！”泡菜老头发出悲鸣。

拿鞭子的老头吓得咽了咽口水，以一个很快的语速回答道：“长白山因为地跨两国，一直由两国各派山神共同驻守。我叫崔上友，是华夏国境内的半山山神，他叫朴抖焕，是CH国境内的半山山神。

因为半山山神的神格不完整，所以不能世袭，只能选接班人。我们两个都看上了周雨凤那小子。

那小子虽然母亲是CH国的人，但他父亲是华夏人，他是华夏国籍，所以于情于理，他死了之后都应该接我的班。没想到这次回来他居然要换成U国的国籍！这种事情不行，绝对不行！”

“周雨凤小时候总是遇到各种意外是不是你干的？你一直盼着他死掉来接班对吧？”玄音冷冷地问。

“也不是。不止是我，这个地界上，好些东西都盼着他死掉。他是带着累积了不知道多少世的大功德转世的，出生时，福缘深厚的像是飘着香气的红烧肉，谁不想吃。

只是后来他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大师，把他的满身福缘遮的严严实实，又带他去了外地。才保他平安长大。不过我不急，他死了之后总要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我不急。

结果这小子这次回来居然要改国籍！”老头咬牙切齿地说。

“看来，他的记忆被人为地锁住了。”玄音无视老头的滔天愤怒，淡定地说，“至于你们两个嘛，说来。我家赤域这次一下少了一百个魂魄。半神格的我还是第一次收，不知道能炼出什么东西，挺好奇的。”

“老板，这两个怎么说也是山神。”一旁的卓阳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他知道玄音什么都干得出来。

“不用担心，上面会找新人来补空缺。不求下一任造福一方，至少心眼得好一些。”玄音一脚踢在石凳上。石凳石桌化成粉末，“走吧，去找找周雨凤被锁住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