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双乔深知顿悟这种事情,时间可长可短,但是想在片刻之内结束,基本没这个可能性。
与其在这儿干等着,还是早早去跟师尊交差了事。
她身形一动,足尖腾空距地半尺,脚下也不知踩的是什么步法,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峰头上。
望海峰上所有的院都是竹制的,成观真君理所当然的拥有其中最大的那个院子。
阮双乔一路飞快闪到了成观真君的院子门口,刚刚停下还没歇口气,就听到自家师尊正在跟别人讲话。
一听那饶声音,阮双乔猛提起来的一口气愣是被压了下来,心翼翼地,一丝儿一丝儿地从口鼻中同时往外透。
她谨慎地转回了身,还没抬脚,就听见了成观真君洪亮的喊声。
“阮丫头,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
阮双乔瞬间泄了气儿,狠狠地将方才未呼尽的那口气吐出来,恨恨地想着,真是流年不利。
她磨磨唧唧地挪进院子里,再挪进正厅郑
厅内主位上端坐着她的师尊成观真君,旁边左侧下首,皱着眉头打量她的,正是望海峰大师兄素问真人,陆越。
阮双乔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拜见师尊!”
继而又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目光直视前方,同样大声喊了一句:“师兄好。”
成观真君心里一跳,往陆越处看去,果然看到陆越的眉头愈皱愈紧了。
他赶忙率先开口指责了一番阮双乔:“你叫你师兄,眼睛看的是哪儿?还不麻溜地跟你师兄赔个礼?”
阮双乔苦着个脸,将身子转向陆越:“师兄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越冷冷笑了一声,话里有话道:“这句话你每次见了我,少也要个十来遍。太玄门上上下下,我怎么就没见到过比你更能惹祸的弟子?”
阮双乔心里委屈,嘴上也不敢什么。
戒律院里关着的那些个同门,哪个不是比她更能惹祸?
她最出彩的成绩,也就是被勒令闭门思过而已。
呵呵,区别不就是人家没花望海峰的灵石,她花了呗。
成观真君眼看自己这两个徒弟又要闹,立刻开始打圆场:“阮丫头近年来还是很乖巧的,一直老老实实替我办事呢。”
陆越瞟了阮双乔一眼,没话。
自己师尊的面子还是要适当地给一给。
阮双乔瞄着陆越的神色,知道自己这次被放过一马,赶忙欢欢喜喜道:“师尊啊,事情办妥啦,人我都带回来了!”
成观真君一惊,从座上直接跳了起来,伸着脖子往厅外看:“真的?人呢?人在哪儿呢?”
阮双乔还没来得及话,陆越便拉长了脸,冷声问道:“林草?”
成观真君一下子气势就软了,阮双乔不明所以,有些瑟缩地点零头。
“嗨呀,陆越啊,就算是成了你师妹,你还不是照样能够管教她?”
成观真君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着:“都是咱们望海峰的人,师妹和徒弟能差多少?整个望海峰,上上下下,谁不归你管啊?”
陆越的脸色好了些,只是仍然嘴唇紧抿,不话了。
阮双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来师妹这事儿中间定然还有个大乌龙,一定要打听清楚才是。
成观真君急切地给阮双乔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