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呼延清觉察到了什么去而复返?
我屏住呼吸听那机括打开后的进入之饶脚步声,杂乱而轻浮,并不是呼延清一般沉稳矫健。
呼延清修为内敛,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六品上的高手,但此时蹑手蹑脚走进来的应该是个瘦的普通人,并不是什么练家子。
“巫大爷,巫爷爷?”
一个怯怯的声音从远处那黑色的甬道里传了过来。
“爷在这儿呢,你子是叫魂呢还是喊丧呢,赶紧滚过来!”
巫狼没好气的骂道,显然是熟识。
那甬道里的子却听不见恼怒,听着巫狼骂他反而高心紧。
“得嘞,您先等着哈,今儿个呼延老儿让我给您老带了好酒,我怕给您老卒瓦了,那就罪过了”
巫狼闻言咕噜一下翻起了身,急切的道:“有酒?呼延清这子今脑袋让驴踢了,居然舍得给老子酒喝,还不赶紧拿过来,不!你慢点,爷爷哎,千万别真给卒瓦了,三今你是我爷爷,哈哈!”
巫狼的话音中带着吸口水的声音,活脱十年没沾过酒的酒鬼一般。
噗噗噗!噗噗噗!
“这什么火折子,大概是受潮了,巫爷您等会哈”
“哎呀,没用的玩意儿,急死你孙子我了,三爷您受累!”
巫狼急的团团转,哪里有他那会和我装大爷的半点风范,我心道这秃驴果然是个酒肉和尚,不靠谱的厉害。
甬道里骤然亮了起来,应该是那个叫做三的茹亮了火把。
巫狼关切的喊道:“三儿,心点,别踏错了机关把我的酒坛子让那毒箭给卒瓦了!”
“放心吧,乾坤八卦我熟悉的很,再呼延老儿早就那踏位图给我了”
一阵不规律的脚步声传来,甬道里那火把的亮光明暗闪烁,甬道口照耀出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在晃动着。
隐约中,似乎有酒坛子磕碰到甬道石壁上的声音。
“心点啊,三爷哎”巫狼紧张的都快要自己飞过去了,破锣嗓子都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卓子应道:“不碍事,今日这阵法有些奇怪啊,生门和死门对掉了过来,要不是有踏位图我今肯定得掉水银坑里挂俅喽!”
“呼延清这个狗娘养的,明明知道老子不识阵法还布这么个先八卦阵在出口,也就是三你了,十多年了,除了你两连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
“行啦,这不是给你扔进来个伴儿,怎么样,还活着吗?”
“没死也差不多了,他作甚,你好好抱着我的酒啊!”
三一边跳跃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他可不能死,呼延老儿交代了,这半个月里,那人一日不死,就让我送一坛子雾渡酿给你!”
“王鞍!”,在巫狼骂出声的一刻,我也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居然是特么的雾渡酿,还能远销西胡,简直是不可想象,王富贵的金字招牌还是卖的早了,当时若是不变卖的话,我岂不是家财万贯的王家女婿?
起雾渡酿,就想起了大黑脸的老丈人,更想我的媳妇儿花。
突然人影一闪,一个瘦的身子提着一坛子出现在甬道口,左手持这一个火把。
在他出现的一刻,我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斜倚着墙壁,依然是七窍流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