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蔺琼说,“歪门‘斜’道,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说起这个,我还真有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
“比如地出来就不叫做预感了。”蔺琼叹了一口气。
“我倒有点眉目。”北宵说,“那个断崖,我似乎有点印象,史书上说旭城的那个断崖,以前似乎拿来烧过死人,不过已经清理地很干净了,所以我们去的时候下面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个失足人的尸体都没有看到……大概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吧。”
“一百多……”蔺琼算了算,“那时候我在做什么?”
“我在圣殿,”没等北宵说什么,蔺琼再次开口到,“如果是去别的什么地方玩的话,我会有印象,那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你们没有搞什么幺蛾子……”
北宵:“……”
“记不清了。”蔺琼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换一个方向想,”北宵开口到,“我记得旭城以前好像被黑圣打过主意,就连我在位的时候都会留意一下,你应该也会有所了解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蔺琼终于觉得北宵有那么一点用了,“那件事之后应该是你们那些贵族的内战,再然后是屠城,接着你们那位不怕死的老祖宗把这地方拿来做国都……”
北宵作为极光国血统最纯正的女皇,此时此刻听到这一句,也忍不住地想:“英雄所见略同。”
“国都那事应该是两百年前,然后被你爷爷给迁回来了,再接着似乎就没有什么……”蔺琼突然敛去了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不说话了。
“想到什么了?”北宵问。
“赤红。”蔺琼说,“听说过吗,陛下?”
“何止听说,还有幸见过。”北宵说,“不过那把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估计也没什么大碍了吧?”
“赤红,以血为露,以皮骨为沃土,见死而生……”
“见生而芊蔚。”北宵补上了最后一句,“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详?”
“但愿不是。”蔺琼说。
“这根本……打不过,”说话的守护者身上有好几处伤,手腕处很明显和蔺琼手臂上的伤是一样的,“恐怕这次……连尉迟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少说话,还嫌不够痛?”另一个守护者护在他面前,“总要有点希望。”
“不过我觉得尉迟今天的打法有些奇怪,”受伤的守护者强迫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尉迟栖那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
“你是想说,没有那么不要命了吗?”
“差不多吧,算是多了一点人性。”守护者说。
护着他的守护者将尉迟栖顾不上的黑气一剑扫开。
“长弓借我一用。”他将手中被黑气缠上的剑扔在一旁,“尉迟栖似乎到极限了,我帮帮他。”
受伤的守护者强忍着痛,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将长弓递给他。
守护者接过后,用箭头在剑上缠了一丝黑线,接着又从大衣里找出一张符,固定在箭身上。
“你打算……以毒攻毒?”受伤的守护者有些不解。
“不是。”他眯着一只眼,“我想……”
箭倏地飞了出去,那张符瞬间烧了起来,最终穿过了尉迟栖的右臂。
“我想……杀了尉迟栖。”他咧开嘴笑了,“不过似乎偏了。”
受伤的守护者一脸震惊:“你到底……”
“哐当”一声,他手中的长弓突然落了下来。
紧接着,他整个人像是死了一般倒了下来。
受伤的守护者犹豫了很久,最终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气了。
尉迟栖朝箭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真是太对不起了,”怪物突然开口说话了,“本来只想要你一个人的命,但没想到你这么不好对付,可惜了,白白牺牲掉一条命,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现在已经无力还手了。”
“那我也要说一声抱歉,”尉迟栖面无表情,捡起了剑,“我的命刚刚给了别人,你现在暂时得不到了。”
“至于无力还手……”尉迟栖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我想你在下面久了,难免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话音刚落,长剑以看不清的速度刺进了怪物的眼睛。
刚赶到的冷邵扶起了受伤的守护者:“尉迟能解决了,你先跟他们回去吧。”
守护者一愣:“可是尉迟他的手……”
冷邵:“没事的。”
天地之间,除去未知天命,除去圣子黑圣,又有什么人,能打败左手持剑的尉迟栖呢?
不过……能让尉迟栖这样地‘大开杀戒’,说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