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微风轻轻吹拂过,引得院子里的花草树叶不断乱颤。
“那件事……”男子咽了咽口水,虽然慑于苏伯的威势,但也只能如实相告道:“目前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苏伯对于这个结果倒也没有意外,毕竟荒郊野外,这么短的时间里难有收获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张了张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瞥见男子额头冒出的淋漓大汗,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地帮他擦了擦汗,突然问道:“高瑾,你来苏府多久了?”
高瑾忽然听苏伯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后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回道:“属下五岁入府,至今快二十五年了!”
“快二十五年了吗?”苏伯抬起头,望着那片蔚蓝色的天空,缓缓闭上了双眼,“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高瑾不敢乱说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不敢妄言。
“罢了,年纪大了,就是喜欢东想西想的!”苏伯轻轻摇了摇头,似在自语,又好似在和高瑾等人说话:“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回不了头了!”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看了看身旁眼观鼻鼻观,不敢插嘴的高瑾等人,再次开口道:“你们抓紧一点,他们不可能没留下一点痕迹!”
“是!”高瑾连忙应道。
“嗯?”苏伯看着一脸着急往自己这边跑来的男子,轻哼了一声,训斥道:“怎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呼!呼!”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神色紧张地看着苏伯,说道:“苏伯见谅!刚刚收到消息,梁成他们已经有了发现!”
“哦?”苏伯不禁感觉有些凑巧,“他们有什么发现?”
“梁成来信说,他们发现……”男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他们在很多地方都发现了织罗司的踪迹,在附近仔细查探一番之后,还找到了不少草原细作的尸体。”
“草原人?”苏伯眉头皱了起来,“北前不久境传来消息称,草原人的骚扰愈发频繁,白婍甚至险些被鬼楼四煞之一的鬼面郎君刺杀,即使不死现在也身受重伤,不得不暗中回京都疗养伤势。”
高瑾一听这话,立刻喜形于色,脱口而出道:“那如此说来,岂不是与那人之前承诺的一样吗?”
“嗯!”苏伯也没有制止高瑾的这番言论,只是不轻不重地点点头,又继续说道:“但我现在却有些担忧了!”
“苏伯可是在想公子的事?”高瑾试探性地问道。
“嗯,不错!”苏伯淡淡道,随后又面露担忧之色,“公子摆脱了此前一蹶不振的模样,甚至更加聪慧,犹如楚国之鸟!但这样却有可能引得更多人,尤其是京都那边的人,注意到我们的行动!”
“毕竟……”苏伯微微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当年的苏家幽光营所震慑的可不单单是敌国,更有那些心思浮动的人!十三年前,幽光营在苏家失势之后便自行解散,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公子是苏家唯一的血脉,必然会借机试探,引出幽光营!”
幽光营,是苏家先祖建立的一支精锐!当年苏家刚刚崛起之时,便凭借区区不到千人的幽光营,主司潜伏、暗杀,中断敌国各路兵马的联动,烧毁粮草,无所不用其极。因此,苏家历代家主都继承了“鬼狐”的称号!
要是苏寂知道他家还有个幽光营,肯定惊呼:这不就是古代版特种部队吗?
“那……”高瑾忍不住说道:“那苏伯还答应传授公子武功,甚至不惜损耗修为助公子打通筋脉!”
“如今局势愈发动荡,就好像昨夜,还有之前公子在外遇袭,暗中保护的卫士也下落不明!”苏伯幽幽道:“所以,只能尽量教授公子一些保命武功,让他不至于沦落为待宰的羔羊!”
“还是苏伯有先见之明!”高瑾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