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和黄寒涵边喝着茶水,边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在中国文化史和易学研究上,占有着重要的举足轻重的地位,能够知晓过去,预测未来的堪称是身上未解之谜最多“奇人”。
这是一个让人与之相处,就会感到非常亲切的人。
一般能让陌生人有这样感觉的人,都是有着丰富的学识和生活阅历的人,绝非是一般的人。
谢流云对文学史籍的涉猎是甚广的,对国学的研究和造诣,超出黄寒涵很多的。
他现在就坐于邵雍的对面,虽然还未与其开始交流,但能感受到邵雍身上的那份气质,对其的感受已经是比较深刻的了。
谢流云认为这《宋史》对邵雍的有关记载是有着事实依据的,所做的“德气粹然,望之知其贤,然不事表褓,不设防畛,群居燕笑终日,不为甚异。与人言,乐道其善而隐其恶。有就问学则答之,未尝强以语人”的表述是非常客观的。
由此,谢流云也能理解,为何《宋史》中会有“故贤者悦其德,不贤者服其化,一时洛中人才特盛,而忠厚之风闻天下”的评语给邵雍了。
现在,邵雍并没有对他们三人说什么话,其一代大儒的风范,已能充分感受到了。
那么,邵雍能成为这个时代中人人都要争相学习的楷模,受到人们衷心的尊敬,就是有道理的事情了。
在安静的喝了两杯茶水之后,谢流云和黄寒涵两个人都觉得心里是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既然,这待客之茶已是喝过了,邵雍就开口道:“铭公子,这久未相见,今日如约而来,想必心中定是有着未解之事。
你我前尘有缘,数年前相识,当此时自然是无需客套的,但请直言相问,鄙人一定会认真答复于您。
鄙人看您身边的这两位少年人,堪称是人中龙凤,俊美人才,让人心生相交之意。
二位今与鄙人虽是初相见,但今后怕是会多有相处,故而鄙人承蒙不弃,愿意与二位交流心得,还请赐教一二。”
见邵雍如此说,雍铭就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尧夫先生,我的问题是很简单的。
您应该还记得,就是上次我与您讲说起的那件事,还请今日您能为我解惑。”
邵雍微笑着捋了一下自己鄂下的蓄起的短须,说道:“铭公子,您不准备介绍一下身边的这两位才子佳人吗?”
雍铭闻言就看了一眼谢流云和黄寒涵,然后回复邵雍道:“尧夫先生,我们今后还有时间,至于他们的情况,到时再去细细的了解也是不迟的。
这次我们前来与您会面,这个时间节点是您数年前就定下的。按照您‘梅花心易’的精妙,此时的相聚绝非是为了你我谈天说地的。
今年是嘉佑元年伊始,您也在这个时候正式迁居东都洛阳,这不会是一个巧合之举。
尧夫先生,与我同行而来之人皆是我的‘臂膀’,与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待您解开我心中的疑问之后,他们自然也会与您好好交流自己的心得体会的。”
邵雍听完雍铭之语,就风淡云轻的说道:“铭公子,您这说话直接的习惯,看来这许多年间是一直未曾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