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湮颜又问:“后来呢?”
花羡继续说:“天庭的矜玉公主,她可是天帝的唯一的女儿,又是嫡室,长得又格外水灵。爱好也很优雅,自小最爱跳舞,经常去天庭的朝露台上翩翩起舞。在天庭有很多仙人,都爱看她在朝露台上摆弄舞姿。每次她一去,钦慕者们便挤满了台下。我听说,天庭里面最常话的事情便是‘公主今日有去跳舞吗?’或者‘公主今天跳的什么舞?穿的什么裙?’。”
“像这种女子,又是生在皇家,若是换做是我,我便天天都昂着头走路。”她道。
“这些我也是听侍卫们说的。后来啊,说是那怀容仙君去天宫赴加冕大典天庭,正巧遇到了这矜玉公主在台上跳舞。这两个人正好相遇在朝露台,隔着人海对视了一眼,便是这短短一瞬,仿佛一下子干柴擦出了火焰,他二人都就都移不开彼此的眼睛了,竟渐渐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愫。即便是一舞歇了,他二人也都迟迟不肯离去。最后还是怀容仙君朝矜玉公主点了点头,那矜玉公主便就感觉到了他的心意似的,会心一笑。”
“啊?她感觉到了什么?”她对此相当的不解。
“哎!这种事,说了你也不懂!于是后来这矜玉公主禀明玉帝,说想自己想去明觉山学艺,却被天帝驳回。”
“但她向来性子烈,却为了追寻爱情,竟不顾天帝天后的反对,顶着压力,依旧执意离开了天庭。当时天帝震怒,被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气得连白玉的案台都拍烂了,这件事当时在天宫里可闹得沸沸扬扬。”
“然后呢?”她感觉花羡说得跟说书一样。
“然后她就来到了明觉山,拜见了梵净掌门之后,径直去了云上峰。但是可惜的是她在三天之后,就被怀容仙君连人带行李的送回了天宫。”
“噗!”她不住笑起来,“这二人不是两情相悦吗?”
“谁知那怀容仙君是个薄情的风流客啊,投个眼色惹得桃花簌落着坠地,只是可怜痴心的公主啊!她为此付出了她的声誉,还有她的骄傲。你可知,当时甚至天庭的官兵差点都要追到明觉山来了,弄得梵净掌门急得要封山。”
她心里想,这件事会触动这么大,只因这公主的身分尊贵。否则她和怀容仙君的这桩情史也便不会闹得人尽皆知。但是你说那种声誉与骄傲难道只有那矜玉公主才有吗?每个女子都该有的。
不过话说回来,倒也怪不得这怀容仙君自此之后就丢完了所有的桃花,原来因为所有他桃花运都被这尊贵的矜玉公主给挡完了啊!
不过,再一想来,他也真够傻的,要是真能攀上这样的金枝玉叶还要做这劳劳碌碌的仙君作甚?这可是平步官场的首件要事啊!此人真是笨得要命,如果是她,定要把这公主风风光光娶回家,如此后半生就有了享不尽的荣与华。
可是花羡的注意力不在这上,他叹了一口气,“好一个痴情美人负心汉啊!”
她本想说句什么话,却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组织不出语言。算了,她还是想到自己的事。
“他二人的情史,说来搞笑,竟把我也搅了进去。至于为何会变成这样,兴许是琼舟尊者从中作了些梗,这些既已发生也有没办法。只是我想,我当年在魔族这么努力都不能扬名,却没想到这样的自己竟能在这仙界一夜之间就出了道!只是不知道,这对我们的计划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些无需你操心。不过,你要是想出名的话我便给你出个主意,你若是被这些仙人给抓住了,自然就能臭名散遍这明觉山了。”
苏湮颜拿了个青瓜要打他。
花羡抢了过去,嘎嘣咬了一口。“不谈别的了,差点忘了说正事了。这样的,我这里接了个任务,想必若是派你来的话,定是能非常便利,所以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去吧!”
苏湮颜听到此话第一反应是:怎么突然来了任务呢?第二反应是什么叫“就交给你去”?难道花羡不止她一个“表妹”,他还有别的人?!
她欲问他很多问题,一张口却还是及时止住了嘴。她明白,知道得太多并非是件好事。
花羡暖色的眸子一转,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你不要想太多!你跟着我,我一定让你安全回家。只要你肯信我。”
她点点头。问:“那是什么任务呢?”
花羡从柜子的暗层里抽出两张图纸,交给她。
她打开一看,这是两张人像,一个青年男人长得神采飞扬丰神俊逸,另一张是一个长者,他的脸瘦长清癯,人中留着两撇小胡子。
“这二人是?”她心里糟糕的想,该不会是要她去刺杀这两个人吧!那她目前的实力还暂时不允许她这么做啊!
花羡抬起图纸,“这个是留文国的国主解岸空。”他指着那个年轻人说,又在那个老的图画上敲了敲,“这个是留文国的廖听大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