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你扔了我穿什么?”
“我叫人准备了。”
“哈?”
赵巍民对着不远处喊了声:“出来。”
只见周勋那人高马大的身形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确定是赵巍民在叫他,才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恭敬道:“爷,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周勋递给赵巍民一大包包袱,其中把一个小包袱给了欧阳晓静道:“这是爷给欧阳小姐的?”
“金子?终于觉悟要还钱了。”欧阳晓静一打开,哪有什么金子,全是花花绿绿的女装,还有些药物。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
“这可是爷找了淮州上好的裁缝连夜订做的。”周勋狗腿地对着欧阳晓静道,开玩笑,跟王爷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对那个姑娘那么上心过,未来的王妃可不能亏待了。
“你丫的!让我穿成这么鲜艳,想让我去当头牌呀!唔唔……”
“……”周勋顿悟道,怪不得这女子能深得王爷欢心,这欧阳晓静果然非比寻常,不同于一般女子。
“还是安静点好。”拍了拍欧阳晓静的头,被无情一把打开。
“爷,不让属下跟着吗?”周勋委屈道。
赵巍民从怀里掏出几封信件道:“人多碍事,你把这些封都发下去,没事,就赶紧走人。”
“是。”周勋拿着信件几个跨步就消失在尽头。
欧阳晓静赌气上车,揭开车帘当场吓坏。
“唔!”
欧阳晓静被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了上车。
“唔唔!”你们怎么在这?
原来是躲在车里的许久不见的上官紫菀和燕十三,上官紫菀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说:“我们不能逗留淮州太久,会被我二哥发现的,所以就拜托江公子带上我们,好歹我还会治疗术,路上有个照应。”
“唔!”哦!
“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赵巍民和江帆同上了欧阳晓静这一辆车,无影和无踪分别驱赶两辆马车。
“唔唔唔!”怎么都挤这一辆车!
“另一辆马车装满了我的私人物品,大家只好委屈一下,挤在一起了。”江帆解释道。
“……唔唔!”你的私人物品居然能装满一车?
赵巍民打了个响指,欧阳晓静嘴终于松开了,欧阳晓静松了一口气,道:“你再禁我的言,我就……”
“就怎样?”赵巍民挑眉,看着欧阳晓静。
“就对你不客气。”欧阳晓静秒怂,嘀咕道,最近赵巍民从阿宝那学的法咒越来越多,还越学越精,越学越深,欧阳晓静都能感受到来自学霸的压迫感,欧阳晓静这种学渣只能在被窝里哭唧唧。
看着如此这般的欧阳晓静,赵巍民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四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拉着马车慢慢驶过长街,“格拉”“格拉”响着,听着慢慢消失的闹市声,应该是驶出了城门。
欧阳晓静揭开窗帘,静静地看着郊区不断往淮州走来的难民,一家老小穿得破破烂烂,有气无力地走着,无论是灾难还是贫穷苦的都是平民百姓,如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所言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