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家医院的医疗水平也是和国际接轨的,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到哪儿治都一样。”
徐泽阳有些难过,这个倔强的东北汉子,你完全可以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胆怯一回的,没有人会嘲笑一个充满了生存欲望的病人。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想着病人需要休息,就准备告辞离去,刘长文却说,“泽阳,你留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徐泽阳扭头看了一眼钟瑞铭,见他微笑着示意,‘你留下吧’,就默默的注视着他离去。
“泽阳,”老刘头说,“明天我就要回东北老家了,这一走,恐怕再也回来了。”
“刘总,据我所知,上海的医疗条件可比东北要好呀,您干嘛要回去呢?”
“东北是我的家乡,叶落归根,我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徐泽阳有些动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您别这么说,我们都等着您回去呢,我需要您的支持。”
“安慰我的就话别再说了,自欺欺人。我对你的支持不重要,重要的是董事长的支持。”
“这一点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董事长心中的人选?”
这是徐泽阳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他第一次表现出了不自信,是我吗?
“你可以分析一下,”刘长文观察着徐泽阳的表情,已猜到了他的心思,“刘森的支持者是邓云峰,而邓云峰和钟瑞铭的关系,一直不是很融洽,所以现在,你完全可以把这个竞争对手排除在外。剩下的是你和高瑾,高瑾负责公司的发展与战略规划,董事长对他的建议非常重视,mg的案子之所以能得到董事长的支持,一部分的原因是高瑾。在说说你,你去年只忙着收购,业务方面有所下降,当然,这一点公司人人都可以理解。但你这次收购,公司内外看好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外界的各种舆论,连篇载牍的报道,这势必会对你今后的工作,照成很大的压力,能不能做好,只凭能力是不够的,还要看你的运气。”
“看来局面对我很不利呀。”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不要想着去引诱别人犯错,关键要看好自己,看好自己避免犯错,避免掉进别人的陷阱。”
徐泽阳点点头,“记得。”
“我还要加上一句,‘只做你自己!’”
徐泽阳思考了一会儿,再次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出来医院,徐泽阳坐在自己的车里,他沉思了一会儿,理了理思绪,把刘长文对他说的话,好好的消化下去,这才发动了引擎,朝公司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