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末东野不想听他再多说一句废话。
“我只是轻轻地在你的脚踝处切了一个小口子,伤口不会太深,血也及时止住了”他看着末东野绝望的眼神,轻笑道:“别害怕,以后有我,我一直陪着你。”
“你这个畜生!狗杂种!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末东野蜷缩在地上,哑着嗓子喊道。“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别哭别哭!”末晋华把他抱在怀里,抹掉他脸上的眼泪。“你那里会做错什么呢?你从小就乖巧可爱,也懂得看大人脸色,比芊芊不知道要懂事多少倍呢!”
末东野本想从他的怀里挣扎走,可是搂住他腰的双手强壮有力,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做那些无用的反抗。
末晋华的指腹在他的脸颊上来回摩挲,从眉毛到眼睛,再由眼睛到鼻子,嘴里停在嘴唇上,然后轻轻地撬开他的牙齿,滑溜地钻进去压住他湿热的舌头。
他在冰凉的地板上要了他一次,本想再多要几次,但末东野的身体抖得厉害,这才将他扔到床上饶了他。
“你再睡一会儿,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要到镇上去办件事,等我回来给你弄吃的,顺便带你看样东西,保证你会喜欢。”末晋华语气温柔,看着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末东野,亲吻他的额头后下床穿上裤子,锁上门后快步离开。
他先是去到工具房,挑了两把锋利的刀,一把砍刀,一把水果刀,然后熟练地将它们包好,塞进自己的手提包中,冒着大雨朝镇上走去。
他大概记得那个带着小孩的女人住在哪里,之前他跟踪过她一次。她是位外地嫁过来的媳妇,和周围邻居相处得不是很好,也很要强,总想证明即使丈夫不在身边自己也能一个人把生活张罗得很好。但是她犯了一个大错,这个大错直接导致她和她儿子接下来的死。那就是她背离人群太久,背离人群太久就像草原上脱离羊群的羊,最终只会被捕食者残忍捕杀。
末晋华在黑夜中将熟睡的母子俩杀害后,将尸体分成几块直接埋进她家后院鸡舍边上的菜地里。很快,在天开始蒙蒙亮时,大雨很快就将周围的一切洗刷得干干净净。
等他再次回到那幢属于自己的白房子时,天已经彻底亮了。他先是脱掉沾满血迹的衣服,然后放进炉子里烧掉,再裸着身子去浴室里洗漱。
末东野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他这次走路比以往重了很多,以前他几乎听不到他走路的声音,每次都是门开了他才意识他这头怪物回来了。
末东野不知道他到底要带自己去看什么,还有他说的稀客又是谁?还保证我喜欢?他躺在床上皱着眉,也懒得再去想。
外面的雨声一直没有停过,屋里也越来越冷,如果末晋华在往后的几个月里拒绝给他开空调,或者给他一些能够取暖的东西,那他可能会被活活冻死在这件屋子里。
他是一个很怕冷的人。和王成明在一起时,他总会将自己冰得不像话的脚丫子夹在他两只小腿间,或者在睡前亲自给他穿上一双厚厚的新袜子。他很不喜欢南方湿冷的冬天,每次他提起这一点,王成明都会拍胸脯向他保证,等他毕业了就带着他去北方有暖气的地方生活。
还能有那么一天吗?末东野痛苦的笑笑,眼底的悲伤化作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上。
“哭什么?”进来的人是末晋华。
他走到床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正在抹眼泪的末东野。“把衣服穿上,带你去看样东西。”
末东野担心不听他的话会引起他愤怒,他慢吞吞的把衣服穿好后,末晋华一把把他抱进轮椅里,推着他朝地下室去。
这是他第一次去地下室,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家里还有地下室这样一个地方。入口隐蔽在楼梯下面一块还算厚的木板下,末晋华把木板推开,下面是一道宽一米的缓坡。电灯在末晋华进来后打开。
下面很宽阔,基本没有什么家具。只是电灯昏暗得紧,让人心生恐惧。
末晋华的手扶在轮椅把手上,指着灯光照不到的黑黢黢的角落。
“那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他以嘲笑的口吻说道:“昨晚跑进来的小偷,不知道看中我这寒舍里的什么东西。”
末东野看不太清角落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看不清吗?”末东野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推着轮椅往前走了进步。“现在能看清了吗?”
只见末东野双目圆睁,惊恐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全身止不住地打颤。他想佯装冷静,但眼皮禁不住地上下抖动。心口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穿,痛得他浑身哆嗦。
末晋华斜眼看着想要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末东野,冷哼一声。“上去打个招呼?”
“小偷有什么好看的?我想回房间休息。”
“那怎么能行,闯进我们两个世界的人,哪能让他轻易的活着?”说完他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毒的笑。“拿着这个,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递到末东野手中。“去吧,乖一点,如果是我去,我不知道自己会下多狠的手。”
他容不得末东野拒绝,推着还在发抖的他往前走。
只见王成明双手双脚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深红色勒痕,他一动也不动,可能还处于昏迷状态,或者已经死掉了。虽然他的脸上满是伤痕,但是末东野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他来。
“去吧。”末晋华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我不去!”末东野沙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怎么?舍不得——”
“东野?”末晋华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虚弱的声音打断,“是你吗东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