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发现我中邪了的?”巧姐问徐咏之。
“你说话不像日常,做低伏小的,真的像个如夫人的嘴脸,这一定是有别的人想当然耳。”徐咏之说。
田蔻蔻轻轻了笑了笑。
“还有菜的名称、你对我的那种温柔态度,都明明的不对劲。”徐咏之说。
“你!”巧姐就要发作。
“这就对了,正常的巧姐,看我只是一个下属。”徐咏之说。
“好了!以后我也多对你温柔一点,吓你一跳。”巧姐说道。
“倒也不用,快谢了蔻蔻罢。”徐咏之说。
巧姐起身谢了蔻蔻,蔻蔻叮嘱她:“多喝点水,不要剧烈运动,也别挪了,就让她在这屋睡……”
“这可不成!”徐咏之说。
“你可以出去睡!”田蔻蔻一把把被子扔了出去。
小贵拍拍徐咏之,那意思是可以去她那里,但是田蔻蔻又把小贵拉走了。
“今天我不走了,小贵,我要和你一起睡,明早把全府上下都查一遍,得看看还有没有人被咒术所困。”蔻蔻说。
这话对,这一家子里,还有护卫和下人呢。
这下徐咏之头大了一圈,没地儿住了。
“你要不去我那屋吧,我的枕头可以让你用。”巧姐对徐咏之说。
“不去!”他气鼓鼓地走了。
“父亲,您去哪里住呢?”徐宗谱问。
“马棚!”
田蔻蔻看看徐咏之的背影,对徐宗谱说:“别理他。”
“父亲怎么不太对劲?”
“这么强大的敌人,你父亲不可能觉得舒服,”田蔻蔻说,“宗谱,这次可能大家都会死,做好准备了么?”
“我不怕。”
“你娘这边不用担心,我们陪着她,你去陪陪妻子孩子吧。”田蔻蔻说。
后院有一个毡帐,这是过去耶律休哥思考的地方,契丹贵族虽然读了书,也要时不时地让自己体验一下草原的生活,保持战斗力。
徐咏之进了毡帐,也不招人伺候,点上了牛粪火,温上一壶奶酒,帐里逐渐温暖了起来。
这一年过得窝囊,过去虽然跟李连翘打得很辛苦,但没有今年这么辛苦。
他饮了一杯酒。
突然之间,自己的仇人变得记忆全无,一脸无辜,想要杀她,她又搞定了辽国君王,通吃三国君主,古往今来,只有李连翘一人。
偏偏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大对头,却是另有其人,甚至于可能是一个神级的存在,他就算再胆大,未免也觉得惶恐,因为他领略过敌人的力量,他在山鬼女神创造的结界里,蹉跎了至少十年。
想来想去,眼睛也就逐渐合上了,这时候外面的梆子响的是二更,他才闭上眼,就听见毡房顶上有一个女子轻轻的声音。
“耶律休哥大人,耶律休哥大人!”
“是萧燕燕!”
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萧燕燕盘腿坐在毡房的骨架上,这位皇后娘娘的轻功也不错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徐咏之问道。
“这是对待皇后的礼节吗?”萧燕燕笑道。
“你这也不是皇后出门的程序啊,你应该坐着车驾过来。”徐咏之说。
“你害怕了?”萧燕燕问。
“你会被人发现的。”徐咏之说。
“你怕你家的那几个女人吗?”萧燕燕问。
“我怕耶律贤。”徐咏之说。
“你叫他耶律贤。”萧燕燕说。
“他不值得我尊他一声陛下。”徐咏之说。
“你这样真不错,我要是年轻十岁,不一定多喜欢你呢。”萧燕燕笑着说。
“皇后娘娘有话直说,这话我可是不敢受。”徐咏之说。
“好,李芳仪一直没有侍寝,你知道吗?”萧燕燕说。
“什么?”徐咏之问。
“耶律贤在没有碰这个女人的情况下,就给了这女人芳仪的封号,还有田庄和珠宝。”萧燕燕说。
“看来我们的大皇帝是个实心人。”徐咏之苦笑道。
“你别开玩笑,这个人贵为天子,虽然有些地方大方,但是他对女人,可没有你们南朝男人这么客气。”萧燕燕说。
“您的意思是……”徐咏之大概明白了,但还是要问清楚。
“他一定是被李连翘控制了,而李连翘根本不愿意让他碰。”萧燕燕说。
“怎么,您是让我负责把李连翘麻翻了吗?”徐咏之问。
“这倒不是,我心中有个念头,就是她不愿意让耶律贤碰她,可能是因为她心里有你。”萧燕燕说。
“您别开这个玩笑,我跟她是仇人。”徐咏之说。
“什么仇人,她对你又爱又虐,我们都知道。”萧燕燕说。
“再说她早就嫁给赵二很久了,哪里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徐咏之说。
“我之前也想过一件事,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你也说过,李连翘的身体,可能是神力做造,那这次就是一次重生,崭新的身体,洗净了记忆的灵魂,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萧燕燕问。
“我会想办法把记忆找回来。”徐咏之说。
“真是男人的想法,”萧燕燕说,“但是女人了解女人,换了我,我会重新体验一次自己想过的人生,比如,和自己最喜欢的那个男子在一起。”
“皇后娘娘,不要拿我来开玩笑了。”徐咏之说。
“我没有开玩笑,耶律休哥大人,李芳仪在等你,如果你愿意去见她一次,你想要杀她,应该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