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忠不义之辈,只顾自身利益,而不在乎他人性命,你们身体健壮,又有食物供给,修养数日便可身体康复,可你们的妻儿老小呢?他们身体残弱,你们自身就是一个疾病传染者,你们这样做只会害了他们,看看往日健朗活剥的孩童,今却被疾病缠身奄奄一息,荣美娇妻,也不负往昔面容,个个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再看看你们年迈的父母,老人身体本就残弱,又怎经得起你们这番倒腾?”
抱怨的人群,回想起自己身体瘦弱的妻儿老小,瞬间都是脸色苍白,惭愧不已。
“承蒙少爷救济,你们却不思回报就罢,反而还在这里阻扰救济他人,你们到底是何居心?莫非就要等着父母妻儿丧命才可,你们这才是数典忘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连父母安危都不在乎,何有颜面谈起此话?”
杨桦先把话说漂亮点,道理摆明白,后果讲清楚,有情有理,连吓带哄,一瞬间,就把闹腾的人说得哑口无言,低头不敢相视。
除了杨桦,在此的还有不少政务院的工作人员,与控制青州城的朱果子与陈翔南,此番话语一出众人都一副恍然大悟与佩服之意。
朱果子比那个大拇指,开口夸赞道,“怪不得当初这些家伙能成绩名列前茅,而我俩却是渣渣呢,听听人家这口才就知道。”
卫生检疫区,那些男子从临时居住区来到了这里,周围是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肃穆站着。
“……待病根尽去,则往来复常者,蓄剪自便……凡不从者,生死存亡,自求多福。”
临时搭起来的木板前,一位读过点书的年轻男子大声念着,杨桦则是带人在一旁站着。
工作人员诚恳的说道,“各位乡梓父老,郎中所言非虚,近日尽管有衣有食,但依旧有人逝去,此就是病疾所为,字字泣血,绝无数典忘祖之意,还望诸位父老体谅。”
工作人员说完,那年轻男子自己一人当先就朝消毒房前的剪发棚走去,雄赳赳气昂昂。
青年男子大声笑道,“吾身携带之疾病,威胁自身妻儿老,禁不住自知,可悲,他人劝解不听,可悲可叹也。”
外围人议论道,“原来如此啊!难怪我感觉头晕目眩。”
“我好像身上也有点痒……”
“十不存一?凡不从者,自求多福?难道这疾病真如此厉害?”
“疾病是否厉害?难道你没看到西山的坟堆都多高了吗?”
“老三,日后再蓄发也不迟,还是先去了毒吧?末传给了家人。”
老实巴交的人们交头接耳,互相交换着自己的心得体会,各个脸色都有点苍白。
摆事实说道理,很快各个难民营地中都开始了剪发运动,剪去一头泥垢盘绞的头发后,众人都发现舜间轻快了不少。
救济只是短时间的,政务院不可能一直花钱养着那些流民,所以以工代赈就成为了最好的解决之方法,在建设部与农林水利部的共同推进下,一条条崭新的管道,一条条灌溉渠,被两大部规划了出来。
并且一些招工企业工厂,也奔向了各个难民营地,因为移民和大量工厂招工,半岛的剩余劳动力已经越来越少,且雇佣工资也高。
为了节省雇佣工费,不少企业工厂都把目光转向了流民,对于这等行为,政务院是不反对的,但政务院也定出了最低工费标准,以杜绝私人企业压榨劳工。
在监督考察完季度考核后,王新也开始在各个难民营地转场,检查救济工作是否妥当?同时也出来刷刷知名度,这好人好事要做,但宣传自己与政务院也不能含糊。